尖尖细细的声音着难言的悲怆与痛苦，“文娘，你回来吧！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要季嫦的命，我只想回到当初。”

谢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等淑妃娘娘心想事成，季家上下都会为你我陪葬。”

那方谢靳在摇曳的烛火下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面前那画中人说话，一时说起两人的海誓山盟、贞不渝，一时说起是文娘先背叛了他们的情，一时还说起他相信文娘的苦衷，他悔不当初……

翻倒的灯油洒了一地，火舐上了灯罩，然后是飘飞不定的帷幔，梁王用力拉了一把季妘，沉声，“走。”

是夜，仅有两三星光和微凉的冷风，皇大内的无名楼里又传来断断续续的唱声，都知这是那位神志不大清楚的靳公公的怪，但因其牵扯脉系甚广，且无名楼地偏僻，于是就连那些个巡守的禁卫军都不太乐意去无名楼的闲事儿。

正思虑着，向淑妃就听见外面十分喧哗，冲边的秋心使了个，秋心自是去察看了一番，原是无名楼走了。

“为什么文娘你要跟季家的人走呢？为什么？”谢靳低喃，迷茫不解的神态一如当年。

“无名楼、无名楼……”向淑妃呢喃两句，蓦地站起了。糟了，无名楼住的可是谢靳，若此番动静惊扰了皇后，焉知其不能看几分端倪？

向淑妃眉目沉沉，似是下定了某决心，连召心腹几人言安排。

季嫦竟是谢靳害死的么？季妘了拳，悄悄看向依旧没什么变化的梁王，他知晓真相后，会怎么样呢？没等季妘想个结果来，坐着的谢靳突然一把掀翻了桌上的灯，又哭又笑的喊，“你该死，你生的孽也该死，他们都该死，等着，等着……”

第61章第六一章：云涌

这一夜，不止是里各起了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便是外几位要臣府上的灯火都比平日里要熄得晚些，却不知是在酝酿着怎么样的风云。

谢靳神态温柔的看着手里拿的一幅画儿，用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画中是一位极为丽的女。他想起他与文娘一起赏踏青、咏梅叹的快活日，他们相识相知，没有谁能分开他们，可为什么……

当今久病，但在里两位娘娘的心照料下，似乎是大有起，近来不仅给四皇赐婚了不说，还能起视朝。众大臣虽不能直视天颜，到底这心是落回了肚里。然而，今乃休沐之日，众臣却于寅时接到了圣谕，着令大小官员参议朝会。

文娘不就是季嫦的生母么？季妘一黑衣蒙面躲在暗，侧则站着一副守卫姿态的梁王，她心中一动，不动声的与梁王对视了一。今夜季妘是随梁王由密潜皇，正是为谢靳而来。没想到还没问谢靳一二，就看见了这一幕。

……

玖珍，向淑妃着一封密信，脸变得极为难看。瘦死的骆驼比大，这些年她费尽心机蚕着陈后的势力，可惜没到有万全准备的时候就与陈后对立了起来，下得了消息，各方兵蠢蠢动，若无后族推波助澜，向淑妃是万万不信的，看来是等不及琛儿完婚了，先将陈后与太拉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