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低到陆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凝……”

如果再被关下去，不用多久他就会倒下，再也起不来的那。

陆凝有些懵地挠了挠脸颊，手指接到的地方摸到一层细碎的东西，被她一摸就和汗混在一起成了泥。她疑惑又往旁边摸了摸，结果手到之全是这细碎的东西，还要继续摸摸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有这碎屑的时候，她的手让人握住了。

荣泽用手指勾画着陆凝的脸颊廓，刚才还是瘪的皱，现在却让血填满变得丰盈起来，指下的肤摸起来细腻温，充满弹。

这是一很神奇的觉，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机运转，她能觉到生机在她内壮大，它在努力让自己形成一个圆。

，荣泽有些控制不住手抖地伸手指去探陆凝的脸颊，黑暗的环境不能阻挡荣泽的视力，虽然不像有光线的情况下看得真切。他看到陆凝眨睛的动作后，手指的颤抖好歹控制住了，剩下的满满都是心疼。

再看看，就是个八卦球。

四周安安静静的，黑乎乎的，只能听到她自己和荣泽的呼声。

陆凝像是被光了份的茄，焉儿的，原本饱满的脸颊这会儿皱的都挂下来了，荣泽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

当这个球终于停止了疯狂，慢慢减缓了转动速度时，陆凝总算是看清了球的样，很熟，像个八卦球。

他在隔离室被关了两年，锁了两年，能动的地方就是他能拉动锁链的长度，甚至他想碰到对面的玻璃都不到，长期固定的姿势让他的关节变得僵。加上小早川的人从来不会给他足够的，他的早就被耗了，只是染质改变了他的，让他维持住了悍的表象。

陆凝着迷地看着动着的线条，仿佛看到了开，看到落，看到植枯萎，看到落地发芽……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狠狠晃了一下，定再看，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就算她什么都没有，这个球也在自己转动着，灰白动成绿，绿动成灰白。

她不知用了多久，她已经没了时间概念，她“看到”黑暗中，生机形成的圆终于首尾相接了，就在圆成形的那一刻，整个圆像车一样疯狂地转动起来，更多的生机涌了这个圆，将它越越快，越越大。

他想喊喊陆凝的名字，可咙里发来的都是荷荷声，像个报废的风箱在漏气，难听到刺耳。他咬了咬牙，不再发声音。

陆凝没注意到荣泽的举动——反正她也看不见，她被自己内发生的状况惊到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内的生机却在自己运转，当她自的生机满足不了运转的需求时，她的竟然在自动汲取周围的生机！

刚才还那么难忍的疼痛消失了。

八卦球的半个鱼是漂亮的绿，另半个鱼是灰白的，陆凝能觉得，绿代表的是获得生机，灰白代表的是失去生机，也可以叫死亡。这个半绿半白的八卦球在黑暗里熠熠生辉，很剔透，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