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时，叶明晓已经有了主意。

叶明晓像无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直到杂无章的思绪被另一串舒缓悦耳的钢琴曲打断——她的电话响了。

叶明晓随嗯了一声，准备挂了电话。

了楼梯，叶明晓迎面差撞上一群刚锻炼回来的老年人。

叶明晓答应了她，提醒：“你今天别去医院了，买了药就在家休息吧。最近现一新型传染病，据说很烈，不少人都中招了，现在医院满了人，你注意不要被叉染了。密码也再给我发一遍。”

“晓晓，起来了吗？”打电话的女孩声音的，带着本地音。

她直接问：“你有什么事？”

的富余，纵然她有不令自己卷来的千般智计，也需要时间去施展，何况她现在只是个平凡的小白领，能使用的资源太有限了。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把应该是天晚上放在床搭好的装划到一边，叶明晓随便了把脸，换上一轻便的仔和T恤衫，足蹬一双球鞋，拿起放在角落的网球拍——这是屋里唯一一件像武的东西。

付嘉，那是谁？

他问的是个银白发的胖老太太，老太太得很急，被两个稍年轻的中年妇女一边一个架着，她自己则是用纸巾搭着额，声音嘶哑地回话：“不用，我家快到了，持一下没问题。小李，小张麻烦你们了。”她没捂住的半边脸上，是不规则的红瘢痕。

从记忆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叶明晓开接听键，夹着耳机开始从衣柜里翻找衣服。

尽早有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叶明晓的心还是狠狠一沉——末世是由这场瘟疫拉开的序幕，它集中爆发

付嘉张起来：“传染病？我怎么没听说？晓晓，你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叶明晓在这个城市生活得比她长，又是跑新闻的，或许就有人脉知些常人不知的消息。对她的正警告，付嘉不敢不当一回事。

叶明晓能耐着把这段废话听完，是因为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她是末世前公司新来的，被分在她手下的实习生，也是新闻对外微博和公众号的理员。末世来临前的那一天她也打过这一通电话，自那天之后，叶明晓再也没见过她。

这次门，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好在她的东西不多，叶明晓只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把屋里剩下的搜刮一空，带上所有证件，银|行|卡和电脑，叼起书桌上剩下的面包，转跑下楼。

女孩声音还是绵绵的，不急不缓：“是这样啦，我昨晚上空调着了凉，现在人很不舒服，想跟你请个假。”

付嘉的话还没说完：“今天微博和公众号上的文章我已经准备好了，放在公司电脑没带回家，再麻烦你去了帮我发一下就行，好吗？密码是你之前给我的那个，文件地址待会儿我发给你。”

她住的这间租屋位于城乡结合，环境是差了，但是通便利，生活设施齐全，房租也便宜，距离她的工作单位圆网络公司只要十分钟车程。

走在最前方的老大声抱怨：“你们这些女同志就是气，不就是了些冷风吗？居然说倒就倒了，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