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永远知是什么让秦熠到不悦，又永远只能让秦熠觉得不兴的事情。

这一个下午一直到天黑，苏宝言也没有再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了那本说劈开鱼尾便能化作双的杂记。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她到颇为疑惑，就是那本杂记中，恰好是她念的那一页往后，仿佛少了一页纸，苏宝言本来想问问秦熠，可她看见秦熠盯着书时那副冷漠的神，就不再敢同秦熠说话。

秦熠本来同样微微皱眉，可他看见这个少女脸上写满不情愿时却又忍不住弯了弯，问她说：“假若当真如此，你愿意吗？”

相比之下，她当然宁可选择去承受这疼痛了。可秦熠原本微弯的角却在看见苏宝言时变得绷，他又问：“那假如最后你找不到拥有双的办法，无法变成人类呢？”

她不害怕秦熠的冷淡，也不再怕秦熠对她冷漠，她只怕一开就要说那些秦熠不想知的事同不想听见的话。

苏宝言听后，压下心里翻腾的酸楚，仍旧如同刚才那般笑着回答秦熠：“那可不好，我若回到海里便不会留在这片海域，你若总同我一起，你母妃待你这般好，定也不舍得。”

但秦熠并不知这个少女心里真正的想法，他问苏宝言：“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接着他面前这个从来都巧言令的少女就沉默下来，不再回答了。

她似乎还生怕秦熠不相信，又调说：“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心的。”

她这样说时莞尔而笑，脸上全是挡也挡不住的明媚。秦熠便也笑了笑，然后说：“那假如你用尽办法也没能变成人类的话，不如就留下来，你想住海里便住在海里，我每日都去陪你如何。”

然后就见那个少女抬起，十分认真的回答：“开心。”

秦熠只读她脸上的为难，他便不再继续问下去。任由这沉默在宽敞的室内弥漫，然后渗透这个房间当中的每一个角落。

苏宝言是想，假若不能拥有双变成人类，任务就会失败，一旦任务失败她就将迎来同剧情中那个鲛人少女同样的灾难。

秦熠再从手中的册上移开视线时，

她念完就蹙眉，然后说：“秦熠，劈开鱼尾一定很痛吧。”

苏宝言听后又重新低下去看那本书上的内容，一边回答秦熠说：“那我就回去海里。”假如真的没办法完成任务的话，那她就也远远的离开秦熠，她才不会要秦熠看着她被卷那场无法扭转的命运里，不要秦熠替她难过，更不要秦熠再替她任何事。

秦熠却说：“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熠。秦熠这样问，她才低下去，照着那册书上所写往下念：“鲛人，人首鱼尾，貌善歌，织为绡，坠泪成珠。鲛人一族神秘而丽，但坊间传的关于鲛人的传说大都悲情至极。元巳年间,曾传闻鲛人现世，后引世人争抢，为躲避追捕和圈禁，那名鲛人劈开鱼尾，鱼尾便化作双，从此隐匿于人类当中，杳无踪迹。”

然后，秦熠就看见那个少女十分艰难的了。

苏宝言是不能说真正的答案又狠不下心去说那些她明知会让秦熠难过的话，可刚好这么久以来只有一人秦熠从来看不穿，便是这个少女。

笑时是，哭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