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丘容对于这个白衣金发的堕天使很是好奇，她就像是个闯者，全上下除了那双暗金的睛，没一是能和堕天使沾上边的。他调笑她说，西斯你站在那就能卟呤卟呤发光，大晚上都不用灯直接人工照明。

西斯这才抬看他。

“好……好好。”

“……好……好。”

“好好好。”

杰作啊，还有那个竖琴，我回去找人教了，没你弹得的好听。要不你亲自教下我吧？我这趟是来拜师学艺的！我真的带了很多宝，有我们寒极独产的熊啊狗啊什么的，我还带来好多画啊瓷，你就收下吧，收我徒弟有很多好的，你看看啊这个比方说……”

“我主人的书，你要好好保好。”

西斯沉默，她是真的不知说什么。神族骨里的骄傲得足以一本。而面前这个寒极统领足以一本。

从他不加掩饰的愉悦表情上，泰德清晰地会到那乖巧柔顺的表下因为血腥和杀戮而激越的灵魂。

“下次不要再碰我主人的手。”

……

一边是手舞足蹈的加索，一边是面红耳赤的泰德，而西斯就平静地坐在中间，她手上是一副策略棋，棋盘不过几分寸，放在案上刚刚好。

然后那个少年在护卫簇拥后显现面容，他笑对他，幽蓝的睛晶亮得很是兴奋，像是获得一场游戏的胜利。

泰德丘容猛得抖动了下，像猴一样哗啦一下从椅上起来。他一双睛盯着穿着军装的少年，带着张和害怕。他显然还记得当年这个少年带着十人骑如幽灵般地灭光他整个使团。

“哎，哎你就不能听听我说的话，我说啊……能不能听我说啊！”

“记得常来，我主人很喜你的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森

斯曼还没有来就能听见泰德丘容和加索那聒噪的毫无关联的二重奏，一大殿，不痕迹地暗暗瞪了这两人。他对着西斯恭敬地鞠了个躬：“主人。”这是西斯三令五申才让他习惯的，其实他更喜跪下去表现他的忠诚。

六年前泰德丘容对于新统领的祝贺来的有些迟，却来的过于猛烈。

“不要再带什么七八糟的杂耍。我主人喜艺术、武。”

加索赶麻溜地了。

无数让人无言以对的回忆，让西斯决定保持沉默。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泰德丘容又颠颠地跑来想要求西斯送他些神族的书。西斯不胜其烦，随手给了他几本打发他。就在泰德丘容乐呵乐呵地行这个王城边界时，他的使团里开始有人不知原因地死去，一个又一个，从几百人的队伍，到只有几十人，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这个过程恐怖得让泰德不敢回忆。他只是一个傀儡君主，用不了国家最级的护卫，同样也不可能赢来哪个势力如此兴师动众的绞杀。

泰德丘容似乎情商也很低，不厌其烦地问着西斯是因为什么惹怒神主被判罪的。原话是，你是不是因为在神座前摔了个狗啃泥啊？不怕不怕，我当年在我父王面前摔成那样现在还不是坐了这个位置。哇哈哈！！

“呵呵呵。”一脸的讨好，笑得实在是傻。

一个兵团落在了界线，棋盘上模拟的小爆破幻影被泰德丘容一掌压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