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停在此时的原主耳中，显得格外的讽刺。

陈汝心一路跟随，离开了皇，来到一个人烟罕至堆砌这石之地。

“这粥记得喝，黄泉路上也不会饿着肚。”月嫆将盒重新装好，优雅起，临走前轻轻了一句：“也请一路走好。”

便不再搭理她。

陈汝心走近了些，却还是没有办法碰到她。

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来将她的尸带走。

荒凉偏僻的小院里，杂草丛生，她面上最后一血褪尽，泛着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苍白。

原主不闻不动，直到月嫆离开，也未曾回过神。

“是啊，差儿忘了将这件事告诉。”月嫆微微笑着，“我终于可以真正地侍奉在殿下的边了。”

直到原主咽下了最后一气，那几人便离开了。

日落黄昏时。

对方速度看起来不快，却在几息之间走到了陈汝心前面。

那背影，让陈汝心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她上穿着的不是往日的女装束，而是更加华丽致的衣衫，面上艳若桃，看着和往常不大一样，应该是成为了夏侯斐然的侍妾。

这个时候，原主似乎才对她中的“”有了反应，她看了月嫆上的华贵衣衫，似乎明白了什么，“夏侯斐然……他收了你为侍妾？”

她想

“醉妾泰安，疏悉礼仪，懈怠太，勾结外男，珠胎暗结，今赐鸩酒一杯，望尔诚心悔过。”那太监宣读完皇后的懿旨，合上，“送其上路吧。”

陈汝心还是没有离开，这一次梦境的时间有些长了。

“……为什么，夏侯斐然……虎毒尚且不，你却连畜生都不如……咳咳……”

很快，鸩酒起了作用，原主咳血不止。

“托的福。”

直到皇后边的太监手持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卷轴过来，后还领着两个小太监。

“……你、来什么？”原主长时间未说话，也没有，声音听着很虚弱无力。

“放肆！岂能容你这般污蔑太殿下？！”那小太监听到她说这番话，想要上前，却被那大太监制止了，他微微俯行了一礼，：“泰安公主，黄泉路上，请一路走好。”

他沉默无声地站在那尸旁，站了很久很久。

“莫怪殿下，殿下也有自己的难，这般妹妹看着也很是难过。”月嫆说话间依然柔和，眉间却带着几分喜上眉梢。

后那两小太监一左一右住本无力挣扎的，那鸩酒被行了她的中。

原主双目无神：“……恭喜你达成夙愿。”

陈汝心就站在他们的旁边，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

天开始暗了下来。

隐约中，陈汝心看到一个人影朝这边靠近，细看之下，果然是那个黑衣人。

他们将裹着原主尸的席随意地丢在石之上，席散开，尸便曝于日光下，而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月嫆打开盒，从里面取一碗粥，说：“这是妹妹特意给熬的燕窝粥，多少吃吧。”

一国长公主，份何等尊贵，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无端地心生愤恨。

然后，他站在了那冰冷的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