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呀。开记者招待会了！倒着回答你们：我们不计划生小孩。房一买我们就成无产阶级了。生孩，前前后后都得钱。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钱了。孩还是等等再说吧。

“你后悔了？”何丽问。

我们都不饭，都是路边这吃一顿，那吃一顿。我曾经想买一个可以煲粥的锅，周末到他公司宿舍煮粥给我们俩吃，结果他说以他对我的了解

“我们其实没有计划这么快。我们买了房，首付是他和他家人的，他说他家里人要房产证上只写他一个人的。后来办房产证的时候，人家要他示单证明。他说示单证明不如去领结婚证呢。领证了就写两个人的名字。我想领就领。反正早晚是领。”

“不后悔。我只是没有觉，不能相信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是结婚了的人了，我对此完全没有任何觉。”没有“觉”的陶慕，声音平平，听上去像讲别人的事情。

民政局领证，结果去得特别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到了，不过工作时间还没有到。

室友渐渐多起来。陶慕领证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遍女生宿舍。室友们欣赏过堵在门的文惠的指甲后，大多直奔陶慕宿舍。谁让大家都是未婚一族呢。对结婚自然充满好奇。

“他呢？”何丽又问。自然是问新郎。

一个工作人员让我们屋里面等，他一边收拾准备开始工作，一边跟我男朋友聊汽车。等开始上班的时候就简单问了问，什么遗传病三代血亲什么的，了照片，填了申请表就给发证了，很快的，十分钟都不到吧。

关于打扫卫生，现在还没有卫生可供我们打扫。虽然买了房，但原房东还没有搬走呢。即使原房东搬走了，我们还要攒钱装修，装修结束后才能住。算算要明年天了。

朱贝妮给有气无力的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倒坐在椅上，趴在椅背胳膊上。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何丽的福尔斯情结发作。

大家七嘴八问起来。

“什么时候生小孩？”

“他很兴。今天电话打的比以往勤。以往一天两个电话，现在一天六个电话。接的我都有不接了。他说觉我是他的亲人了。”

到了公司楼下，又想，如此特别的一天，还上什么班呀。我就回宿舍了。从早晨躺到晚上。其实直到现在，我连结婚证啥样都不知。我不想看，也不想去思考结婚这件事。”

“谁洗衣？”

“谁打扫卫生？”

“你们谁饭？”

咳，婚姻真是情的坟墓啊。证一领，就从恋人变亲人了。

后来来了别的新人。我们还带了德芙巧克力，但是看别的新人没有发糖，我们也就没有从包里拿来。我们原本还请了一天的假呢，拿证来后看看时间还早，我把结婚证往他那里一扔，打车就回公司了。

等我们住，电视可以先不买，洗衣机一定要有。洗衣服就有洗衣机负责！

“你们已经买过房啦？”羡慕嫉妒恨从何丽的声音里一丝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