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共就三个人，保姆给放了假，后妈去购，爸爸在二楼看报纸。

2000除夕

他低着，小声闷哼了一句：“你也没有打过来啊。”

“好，好。那我饭了。”启抓着围裙往上一系，又看了看我，扫视了一下桌，“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叫我就好。”

不知是冻的还是臊的，启的脸颊已经开始飘红了。

我拿起电话，来电显示不是我的父母，是启盛。

年关将至，时间到了晚上七多钟。一家三人坐在一张大桌旁，每个人离得都很远，每个人都不是很想说话。院外面已经开始有稀稀拉拉放鞭炮的声音。我向窗外看去，想看看是谁在放鞭炮。外面闹的气氛和空旷的饭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坐不下去，又意思意思捡了两筷，提前离开了餐桌，披上外就门去了。我后妈好像想叫住我，被我爸拦了下来。

我走上前

电话响了。

“哥，我还在呢。恒哥有事儿叫我就成。你忙你的。”启盛无奈地接了一句，想赶结束我和启的对话，看样还想和我商量小灵通的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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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一阵悲戚的无聊。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启？”我问。

“咻——嘭！”有的烟在天上绽开，再纷纷落下，有的炮仗趴在地上，燃起来噼里啪啦的。我听见很多小朋友在嬉笑，看见大人们满足他们的愿望，拿着火燃一条又一条鞭炮。长风衣在今夜好像显得有些冷，寒风裹挟着焦糊味向我的靴里钻。我了衣服，仍旧坐着。虽然我知晚已经快要开始了，很快他们就会回家，条件好的一家一个电视，稍差的可能会几家人其乐的挤在一个电视前面看。

“就好了，谢谢哥。”我握着杯给了启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从门让开让他去，启招呼启盛再给我倒杯。“家里没有好茶叶，你要是要喝茶的话我这里有...”

启盛就蹲在他家门，启兰蹲在哥哥旁边。我安抚着兄妹两个，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去一趟警局，看看情况。启盛不同意，执意要跟着一起。我们让小兰一个女孩留在家里，两个人去了警局门。

，脱而我的名字，然后憨厚地笑起来，问：“你怎么来了呀？去坐坐，我来烧汤给你。”

“警官警官！”启盛冲到门卫室门前猛拍着玻璃，里面的人探，问什么事。

启让启盛留在房里，只把我送门。单元楼下，他帮我理了理领，就像帮他弟弟理领那样。我抓住了他略显冰凉的手，哈了一气。他一开始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急忙想手，被我死死抓住。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搓了搓他冰凉的指尖，轻声问了问。

我半带着耳朵听启盛长篇大论，半盯着在厨房忙碌的启。这副带着围裙烧饭的模样我几乎没有见过。在我现在的家里，我只见过保姆穿围裙。我开始回想以前的事。那时候我爸爸的生意还没有这么大，我的妈妈还活着，我们还是一普通人家的时候，妈妈好像也穿过围裙。我趴在灶台边，妈妈在摊饼，摊好一个就折起来，然后递到我手上，说乎乎的饼比较好吃。我吃不下的就会放在一边，用罩盖上，防止苍蝇过来和我们一家抢。

我坐在家里看电视。去年换的等离电视。

大年夜。

启很快开始走菜。我们三个人，在年二十八的晚上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我相信启能觉到我的目光，有时我扒着饭就会瞟他一，正好对上他逃避的神。我轻笑了一声，他便羞得把红了的脸低下去吃白米饭。启盛吃的，并不在意这些小动作。我就喜启这羞涩劲儿，用鞋尖撩拨了一下他的小。他很快向我这里看来，又把目光缩了回去，像个纯情的小姑娘。

我漫无目的的走到街上，打了辆租，又来到了旧厂街。除夕夜菜场闭市早，一片黑漆麻乌的。菜市场往东是一片步行街，我知那里总是有人会放烟，总是很闹。一无形的力量推着我像那里走去。

“哥！哥！我哥被警察抓走了！”启盛那一讲话声音忽忽低，六神无主。我心里一惊，立刻起往他家赶。

“把手撒开。”他嗔怒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我听话的放开他的手。那双小手很快被他回袋里蜷了起来，在衣下面鼓两个小包。

他还是盯着地上看，犹豫了很久，最后锤了一下我的肩膀，转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