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018-01-06

顾竹芸开，讶异得很：“世上怎会有如此的母亲？”

“那难不成大还会打祖母不成？”顾竹珊有急了，不想甘拜下风，也不愿失了脸面。

若是能帮到家里，有何不可？”

顾棠华一直没说话，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这陈先生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谁家的先生会让世家小谈及这事？且就是风气开放的大楚，也对女的要求是“温婉贤淑，三从四德”的，然而看得来，陈先生并不死板，至少不会一味的要求女三从四德，而是更为理智，且也不希望她的学生死板。

顾竹珊还是：“那也不该打母亲……”

顾竹珊咬了咬。

“二小方才一直没有开，”陈先生看向顾棠华：“我倒想听听二小的看法。”

陈先生回：“母女俩争执的时候，女儿的推了母亲一下。”

顾棠华被了来，倒也不意外。她笑了笑说：“母慈女孝，母长期以往不慈，又怎么能要求女儿纯孝呢？且若是为母亲的，有如此罔顾女儿一生的作为，女儿的还毫不反抗任由摆布，那也不是孝顺，是愚孝，是害了自己也纵容了母亲继续胡作为。”

陈先生接着说：“若是那卖猪的是个彪形大汉，前已经打死了三任妻，上还有一个斤斤计较的老母，下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呢？若是那被迫要嫁人的女儿，打小就被母亲苛责对待，且她那年过二十还没娶妻的哥哥是个纨绔呢？”

虽然很显然，她的学生里，顾昙华心思该是最得她意的，但偏生心气傲太过。而顾竹珊则是心底里固对陈先生的看法不认可……其实顾竹珊这样的，才是当下的女的常态。

“若是故意为之，便实属不该，不孝长辈是大罪，犯律法的。若是无意之为，加上前因后果，倒也可以理解。此事若说错，我倒不认为女儿的有多大的错，只是少了理智。”顾棠华说：“至于方才四妹妹说起祖母……孙女的，岂能拿祖母说事……不过既然四妹妹说了，那我也想问问四妹妹，祖母可会这般对待家中妹？”

顾棠华：“这便是了……这女儿的，既然多年来都忍受了母亲的不喜与责骂，那她对母亲的惧怕应该是骨髓了，就是再气，也应该不会故意去推母亲。争执之时手忙脚，推攘或许是意外……不过也说不准，狗急了还墙呢，若是这个女儿心中怨气积压多年，一时爆发，故意推倒母亲，也是有可能的。”

顾棠华又想到了顾竹珊提到的昭大长公主，她这祖母也是很妙……毕竟陈先生是她请来的。

顾竹珊咬了咬，她先前话一便知自己不择言了，只是当时

顾棠华声音平静，继续说：“至于女儿打母亲……我想问问先生，怎么个打法？”

陈先生叹了气：“你们是世家千金，且家中和睦，自然不会想到如此腌臜的事……”

顾竹芸虽是庶女，但是她的生母姨娘却待她极好，而且顾竹芸虽然时而冒失，但并不太招人，且她自己不多想，日也很是好过。

“所以就该乖乖的被卖，然后看着自己不成样的哥哥拿着自己的卖钱娶妻祸害另一个女，然后自己也脆被那卖猪的打死？”顾昙华反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