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问：“那婢去回了四小？”

秋荷刚让下面的丫们收拾了之前摔在地上的碎得不成样茶杯渣，就听见顾竹珊的声音，连忙上前：“四小。”

顾昙华嗤笑：“你说说，这顾竹珊到底是有多闲

顾昙华撇了撇嘴：“我本以为我这刚回来的二妹妹，除了惺惺作态，装柔弱温婉，还会博长辈喜以外便就是个绣枕……倒是没想到还有几分见解，不迂腐……为何女就该地位低下？为何女儿就是注定了要嫁人的？”

顾昙华听见边另一个大丫鬟秋瑶的话，扯了扯嘴角，说：“我这个四妹妹啊，心比天，命比纸薄。”

顾竹珊坐在榻边，脑里全是方才在谦恭院的时候的场景。

直到家中变，看清世态炎凉，那几年的打磨，加上重回一世的沉淀，才有了如今的顾棠华。若是换她在顾昙华或是顾竹珊的位上，也不一定能像如今的。

顾昙华看她：“你之前觉得本小会因为今早谦恭院里，陈先生对顾棠华的欣赏而心怨恨？”

“有什么不敢的，你就是这样想的。”顾昙华嗤了一声。

顾棠华笑着听她们闹腾，心想其实自己曾经也不过是世家里惯得不成样的千金小罢了，没有乞烛说得那般好。上辈她原先是太傅最的孙女，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就算有人看不上她，也不敢凑到她跟前说。

“啊？哎，是。”秋荷愣了一愣，连忙应，也不去想自家小了什么风。

乞烛笑嘻嘻的：“反正人前我不会给咱们小添麻烦的。”

回到自己院里的顾竹珊摔了一茶，刚想继续摔东西的时候被丫鬟劝了下来。

顾竹珊起：“走，去找大。”

坐了一会儿，顾竹珊坐不住了，她叫了平时随着自己门的大丫鬟秋荷。

秋冉忙：“婢不敢……”

秋冉连忙“哎呦”几声：“我的大小唉，您这话可别再在大长公主跟前说了，大长公主为了您的婚事都快愁白了发了，您这话多让人伤心。”

秋冉笑：“没有的事……大小如今愿意与下面妹们说话了，大长公主定然兴得很。”

大没小的。”

边的丫鬟都低垂着，苦着脸，心想近来四小在私底下的脾气越发的怪了。

秋冉欣：“大小能想得通透，婢就安心了。”虽说直接拒绝了庶妹院，似是不太合适，但比起其他的，秋冉更希望自家小不要搭理那些人和事。

顾昙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杯，喝了一才问：“秋冉，我之前是否不应该与顾棠华说那话？”

其实她这般的也没什么好的，说得好听了是大方得，说得难听了就是柔面冷心。

秋冉哭丧着脸：“小……婢知，您不是那般的人，但是婢就是怕，那些个有心计的人故意上前使坏，您着了。”

顾昙华皱着眉：“行了，我知。”

顾昙华了：“回了吧，懒得搭理这人。”把人当傻使吗？

顾竹珊冷笑着放下手里的瓶：“是啊，这可不能摔，摔了屋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过是个庶女，大房中馈归着柳姨娘着，她可不会大方的再拨东西来。”

就这一，顾昙华与顾棠华，倒是像极了一对堂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