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华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夸人的话，假笑：“二表哥也让我很是惊讶。”

下楼的时候，宋谨涵看见顾棠华一边垫着脚去拿架稍一的地方的书，一边把书往边同样男儿装扮的小丫鬟手里放，没忍住笑了。

“嗯。”

“好。”

“光明正大跟祖母请了来的。”顾棠华说：“二表哥去自己的事吧，棠华就不耽搁您了。”

程晏迟听见声音，从另一边绕来，刚想说宋谨涵看到谁了，就愣了愣。

顾棠华无言，谁搁书铺里慢慢玩？

“你姑姑？”

就没再多说，只：“早回去。”女孩家，这般打扮在外，像个什么样！

顾棠华笑着回过来，刚走铺里，顾棠华就笑不大来了。

顾棠华无奈，只乞烛也就是在她面前在这般不顾忌，也就懒得说她了。

“真气人，刚门就遇到拦路的人。”乞烛小声嘀咕。

宋谨涵无语，这赶人技巧当真人。

顾棠华乖顺的，应付过去了。

书铺不小，宋谨涵在二楼才找到了程晏迟。

看着站在书架边上的宋谨涵，顾棠华和乞烛都觉得，今日不宜门。

“好不容易能来走一趟，别想这些了。”顾棠华说：“喏，这儿有家书铺，我们去看看。”

“那你找到了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其他顾忌，就是觉得麻烦。

程晏迟装作不经意的看过去：“认识的？”

宋谨涵摸着自己的心，最终面严肃的说了句：“表妹果然有我们宋家的风采！”

顾锦这才走了。

“成吧，那你自己慢慢玩。”宋谨涵说完就往书架另一边走了。

乞烛摇：“门在外，银钱傍啊公。”

“我姑姑家的表妹……不过这胆确实不小，据她自己说的，还是光明正大请示过了才这样溜来的。”宋谨涵笑，因着和程晏迟关系极好，知程晏迟不是会往外说的人，故而也没刻意瞒着。

顾棠华对宋谨涵笑了笑：“二表哥。”

宋谨涵跟着她走了几步，笑：“哎呀，这位兄台看上去颇为熟啊！”

“我不过见着个熟人打了个招呼的功夫，你怎么跑这上面来了，害我一顿好找。”

顾棠华松了一气，至少宋谨涵应该是不会跟她讲“成何统”之类的，她实在不耐烦听。

“那我们就走？”

乞烛着，跟着她往铺里走，边走边说：“乞巧可是叮嘱了的，公您可别买太多杂书，就我们两人，不好带回去。”

顾棠华正想着，这二表哥是不是也跟她大哥的一般，毕竟二人年纪还是相仿的……宋谨涵就手里拿着书走到了门这边，看着她像看见什么稀罕什一般。

知她这是在说第一次见面和这次的差别，宋谨涵也笑：“长辈面前总是要稳重一才好的……话说，表妹这次是怎么来的，尚书府规矩怕是不轻松吧？”

程晏迟回过神来，：“我要找的书在这上面。”

顾棠华失笑，回用手里的折扇往乞烛额上轻轻碰了一下，笑：“知了……你还不如门的时候别带那么些银钱呢，没钱自然就买不了了。”

顾棠华扯了扯嘴角，离开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在人家铺大门堵着，算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