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言？”

顾棠华呼一滞，她死死的咬着，不声。

可是想到之前他的事，她又觉得，他是霍昭言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可是阿棠，你知的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时之间，顾棠华没了声音，程晏迟的抱着她，也不声。

可程晏迟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愣住了。

“程晏迟！”顾棠华厉声喊他的名字。

顾棠华好半晌才开，声音里仍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撼。

可还不等她声，大的影便笼罩了下来，程晏迟从后抱住了她，下就靠在她肩。

面前的这个人，顾棠华心想，长得半都不像霍昭言。

程晏迟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跑到了空旷的地方，才缓缓的停住了。

就跟他自己说的那般，霍昭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上辈她跟他置气不搭理他，他也一样不顾份，半夜闯她的闺房送糖葫芦，被她发现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阿棠乖，别喊人，要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娶回东去。”

天地之间安静得能听见远有人打猎的时候的弓箭穿透风的声音。

甩不开，顾棠华突然有慌张了，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该如何，就被人带着往前跑了去。

程晏迟放开了她，扣着她的手腕拉了她一下，让她面对着他。

程晏迟拉着她往先前那个丫鬟带她们走的方向跑了过去。顾棠华本没有应对之力，只得被他拉着跑了林里，然后看见一个鲜艳艳很是显的牌，上面写着“禁”字，但是程晏迟没有停。

顾棠华站稳，就看见了周围都是火红的凤凰木。

程晏迟说：“阿棠，你可还记得最初，你刚回到朝城的时候，昭大长公主寿辰上，我遇到你，问了你什么？”

“你可知穗尾，清草和树的差别在何？”

不过顾棠华现在没心情赏景，她狠狠的动了动手，这次甩开了程晏迟。

程晏迟看见顾棠华的睛雾蒙蒙的，泪将落不落的样，分外惹人心疼怜。

程晏迟却笑了起来：“觉得我很过分，像个登徒？”

“你是什么时候……”顾棠华脑有混，她想问很多东西，但是一开又不知先问什

“清草发于夏，檀。”程晏迟缓缓的说，蓦地笑了起来：“可是阿棠你可知，大晋随可见的清草，大楚是没有的。”

“你，你说什么？”顾棠华的声音有发颤。

顾棠华咬了咬。

“是我啊。”程晏迟笑着：“你看，我们的缘分就是天注定，这辈我们还是碰到了。”

顾棠华心想，你不是像，你就是！

脑里的回忆和程晏迟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哭什么呢？”他声音轻柔，手上动作也很柔和，贴着她的脸颊，拇指缓缓的帮她去泪。

顾棠华抬，直勾勾的看着他。程晏迟嘴角噙笑，大方的随她打量。

凤凰木喜和温，南方居多，朝城在偏北的位，这么成群的凤凰木很少见。虽然已经过了期，但是还没到开始落叶的时候，这个时候看着，仍然是让人前一亮、极为震撼的。

程晏迟又问了一遍：“你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顾棠华怔住了，随即心中腾地升起的耻辱和愤怒：“程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