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早已猜到这可能是宁国公的意思，但方折眉的现，则替他肯定了这一猜测。

萧瑀沉下声音来：“方先生说

方折眉勾了勾角：“若说是倒也不尽然，漠北几乎是连年征战，并非是我们无法将第戎人打回草原，而是这朝中形势不允许我们这样。”

方折眉把象牙扇展开，笑着：“在下是来恭喜锦王殿下的。”

方折眉又：“不是彻底打赢第戎人，让国公爷的声望达至峰，还是边疆患平，让人鸟尽弓藏，都是两方不敢赌的事，可以说双方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平衡，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沈晏却笑：“你既然不想棋，就该将这些都学起来。”

“那不知方先生所来为何，本王洗耳恭听。”

萧瑀拉住沈晏的手，认真：“我知的，为了你和我们以后的孩，不多么不喜，我也会努力去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安顺一大汗地跑来，神有些惊疑不定：“殿下，宁国公府来人了。”

萧瑀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锦王殿下，您这脚步有些迟疑啊，可是不想见着在下？”

方折眉这个人，大概算是大周立朝以来最任的一个状元。他的不好，但天生过目不忘，其人极富文采，被了状元后，便留在了朝中了一个七品小官，不过这个人很狂妄，被同僚排挤了两年后，便辞了官，跑到宁国公府去自荐了个幕僚。

方折眉摇了摇手里的扇，说：“殿下可不要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替国公爷来表功的。”

安顺梗了梗，大概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客人，默默地一，就下去吩咐婢女重新倒茶。

萧瑀知方折眉这个人观察也是细致微，便也没有说谎，直接：“是皇兄和宁国公互相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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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折眉却已经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在下方折眉，见过锦王殿下。”

这一举动让方折眉的名声在文官之中变得极差，不过他也不在乎。在展了本事成为宁国公府幕僚之首后，他就了几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提议扶持萧瑀上位。

他也笑了笑：“看来本王这调令果然是和宁国公有些关系的。”

萧瑀对方折眉的情很复杂，如果不是因为方折眉，他上辈未必会去和皇兄争，只是若不是因为方折眉，他恐怕也就是京中一个纨绔弟，没办法上战场，不知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萧瑀的脚步一顿，他都险些忘了，当年方折眉在宁国公府一举成名，靠的便是这听声辨人的本事。

方折眉了锦王府，倒是一没有改他的风格，一坐下便对安顺：“泡茶用大红袍啊！千万不要用龙井，在下不喝的！”

萧瑀也拱了拱手：“方先生。”

方折眉的扇摇的不急不缓，和他的声音一般：“殿下脾气直，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殿下在漠北有一段时日了，想来也知天郡的情况，您可知这是为何？”

沈晏的脸颊有些发，她不自在地把手来，顾左右而言他：“安顺去哪了，还不去收拾行李？”

些手段。”

萧瑀厅的时候，正看到方折眉惬意地喝着茶，闭着，手中的象牙扇轻轻地在上打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