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贺楚皱眉，混殷小宝，又信开河，“忙到几？下次再这么晚就别往家跑了，你们局里不是有休息室么。将就一下，等天亮再回来。”

完了！殷震，贺楚应该没发现厨房槽里的一堆脏杯、脏碗和脏碟吧？应该没，“怎么不在家多过几天？回来也给我打个电话啊，我好叫小郑去接你。”

“这还差不多。你忙吧。”贺楚挂断电话，把厨房从里到外收拾净，去楼上把脏衣服拿下来，洗好晾在廊檐下，就喊小宝，“把小推车拿来，我们去超市。”

“刚到家。”

“你上楼歇会儿吧，妈。要买什么我去买。”小宝看到贺楚的黑圈，很是心疼。

“没事，有小郑他们呢。”殷震：“咱们家那么大的房，小宝一人在家，我哪能放心。对了，我中午回去，要买什么东西吗？”

殷震心中一凛，“你回来了？到家了？”

“你闭嘴！”贺楚：“小宝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他正长，你们去超市买只，买块排骨炖炖能费多大工夫！？”

震打电话，“晚上能早回来吗？”

“速冻饺不好吃？”贺楚漫不经心地来一句，殷震的手一抖，“殷小宝那个臭小说的？我问他想吃什么，他明明说随便。”

紫腾院里的超市不大，但五脏俱全，上到粉、酒，下到瓜糖果，外面超市里有的这里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比如真正

“用得着小宝说？”贺楚没好气：“垃圾桶里全是包装袋，我瞎啊。”

贺楚起得太早，之前全靠洁癖症撑着，小宝一说，忍不住打个哈欠，“那也行。我给你写个单。明天你生日，请不请翰林他们？如果请他们，你再看着买零。”说着，就去找包。

“无关要的事就给下面的人，别什么事都一把抓。”贺楚关切：“路上上冻，能早回来尽量早回来。我看天气预报说前天有雪，这边下的大吗？”

殷震说：“多，你走的这几天我们都没吃好过。”

殷震想说：殷小宝又不是真小孩，他比谁都懂事。话到嘴边，“绝对没下次。下次我一定不问他想吃什么，什么营养健康，我给他什么。”

“前天没下雪啊。”殷震仔细想一下，“我前天夜里回去的时候飘雪，昨天上午下一会儿就停了。”

贺楚一脑门黑线，“你…可真够坏的。”挥挥手示意他赶。

“我有钱，不用啦。”殷小宝摆手，“我爸给的。对了，妈，成绩单发我爸手机上，你回看看。别人打电话找你，你如果不想搭理，就问他们家孩考得怎么样，然后把我的分数告诉他们，顺便再给他们讲讲学习方法。”

“不用。我待会儿和小宝去看看。”贺楚：“那我回就你们的饭了。”

“忙，可忙了。”殷震心中一喜，“你可不知，有时候忙得都没时间吃饭。”

殷震一噎：“……老婆，我——”

“我又不是不知路，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贺楚不动声地问：“这几天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