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随手从小竹篮里拿了个鲨鱼夹把长发挽起，走到台后把窗打开，半个搭在窗框上朝远看。万岁的拇指刮蹭着打火钮，思考良久后掀开了烟盒，垂张嘴从盒内咬细烟。

“如果找到了满意的工作，记得告诉爸爸。”

，转了话题，“工作方面呢？”

她转过，把烟叼回嘴里，那她在想念什么呢？为什么和赵夏泽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够一包接着一包的呢？陈黎呢？如果他知自己烟，会什么样的表情呢？她要不要洗手呢？可是就算洗十遍，指关节也还是会有烟味残留，碰与抚摸还能和之前一样吗？这会令人到不悦吧，连自己光是想象都皱眉了，万岁有些心烦意起来。

“你有什么事业单位可以安排我吗？检有大面积纹也能过的那？”

丢完垃圾后，万岁掏手机给陈黎发了个短信：【今天去接你放学好不好？】

“好嘛，那就是没戏咯。”

这并非她善良，顾及自己与他人的健康，完全就是没有这个需求，她的注意力因为他的到来而被分散开来，不再经常的需要给自己找事打发时间。万岁并不怀念什么，烟草的味残留在腔里只会令她厌或者排斥接吻，那样还怎么和小狗亲近？

男人笑了两声，“嘴这么利索，谁敢用你。”

1/3都没燃到的烟被灭在黑的烟灰缸里，她疾步迈厨房从柜里一个新的小号垃圾袋，把所有藏匿在客厅的烟翻找来后开始往袋内扔，纸盒碰撞的声音有些沉闷，于是她又想，我到底是想要摆脱什么呢？能够丢掉的，不是都已经丢了吗。

万岁忽然非常想念陈黎，他在的时候，她很少想不开心的事情。他亲吻她的时候，她会停止思考的状态，遵循本能去与他贴得更近。她想起他在自己侧时的睡眠，有时候她在夜里三、四醒来后会看着他，陈黎太安静了，熟睡的样乖到像是假的，直到万岁捕捉到男生膛随着呼起伏的幅度，然后偶尔，偶尔她会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被上，确认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然后万岁到了安心，一自得的满意，说是骄傲也可以。不打呼不磨牙不呼，早晚洗两次澡净净，她的少年这么好，又一心一意的归顺她，差7岁又怎么样呢？

万民国应该有问题要问她的，但是在中途改变了主意，万岁不想追问，这通临时的来电很有默契的终止在了几句寒暄后。她闭上，伸手拉开茶几底下的屉，不费多少气力地摸一包烟，一个小的烟灰缸和一支打火机。

打火机是银金属外壳的，牌她不认识，份量掂在手里有些昂贵，是赵夏泽前年送给万民国的生日礼之一。自从分手后很多原本父亲收下的礼都被转回到万岁手里，她不会跟钱过不去，看得过的基本没丢。

白的烟衣被蓝火扫过后迅速变黑，然后卷成灰白，她浅浅了一后用指与无名指夹住，悬在窗外，背景是雨后的蓝天白云。万岁把打火机放到了一边，盯着手中燃烧的香烟恍神，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陈黎来了之后，她就再没碰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