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抵住我的脑袋，耳里飘来一句带着溺的话，「傻瓜。成天想着我会离开你，迟早得得忧鬱症，毕竟你这么喜我，我不在了，岂不是得天天以泪洗面？」

我的埋在他的前，「喂，你真的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氓了吗？」

「！没亲够？」

「什么我这么喜你，明明是你喜我的多好吗……」

他说得没错，打从一开始，我的脑里想得全都是他会离开，从不敢给自己一丁奢望，这想法总是在刚起了苗的时候就被狠狠压了回去。我何尝不希望他留下？陪在我边？但真的只是因为，就能让一个嚮往自由的人无怨无悔的留自己边吗？

我轻哼一声，「问啊。」

他低低笑，「别闹，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你？」语气低沉，他认真起来才会这样。

我不敢打虎，「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以后可以去当老师了，教起来还算有模有样的。」这是在我们走图书馆的时候他对我说的话。

他突然一把把我拉他怀里。

「呕！少自恋了。」白他后，我不加思索地继续说下去，「你这呢，就是又，又幼稚，又和老师作对，还欺负同学，总之呢，我如果有这样的学生，大概会被疯吧。」

「没敢想。」我诚实地说，「其实你也不可能永远待在我边，如果知另外一个地方对你来说更好，那我本没有理由把你绑在我边。」

像是知我此刻内心的慌张和不安，他说，「我知，你别慌。这样突然和我表白，我还真有不适应。这样好了，我换个方式和你说，你说如果另外一个地方更好，就会放我走，那你认为什么地方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哪样？像我这么帅的学生，你怕你把持不住？」

「你打我啊？」他戏謔的勾起嘴角，得意洋洋的笑，「你要再说我坏话，就是这个下场。」

正想转去看他的表情，谁知一力突然把我跩去一旁的墙，背抵着冰凉的墙，来不及喊痛，嘴上便传来一阵柔的，不是蜻蜓，而是辗转的吻，觉他嘴的温度到了我的上，倏地嘴一阵刺痛。我去，这人亲嘴怎么还咬啊！

「不信。」我不知不觉把埋得更，「你这个人平常最会说谎了。」

我无言以对，下意识地更加用力的抱他，只能说脑海里不断反覆的这句话，「涂海安，我喜你，真的很喜你……」

「那如果我说我不会离开你，你信不信？」

这句话戳得我的心隐隐约约的疼。

呜呜呜，说好的纯纯的恋呢！

我心里一愣，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

「如果我说了，你就会去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敢想像，或者是说，怕哪天，他后悔了。

我乖乖闭嘴，永远闭嘴。果然一失言成千古恨。

我沉默。

◇

放假的时候他不住宿舍，会回家去住，于是我陪他走回家，到了家门，他也不去，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

话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自己刚刚好像说得都是贬他的话啊。

这一吻很漫长，结束后我气吁吁地瞪他，「你要不要脸！」

「不要。」我果断拒绝，「要是遇上像你这样的学生……」

「不会，不会去。」他笑了，笑得朗，「因为在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对他的心意，希望能传达给他知。

「那是对别人，而且大多都是开玩笑，我对你撒过几次谎？嗯？」

「狼！氓！死变态臭变态！」

「是是是，好好好，我最喜你。」他也不挖苦我，静静哄着，「既然这样，你难就没想过，我会为了你留下来吗？」

──「你的边，就是天堂。」

「忘带钥匙了？」

「徐芮，在情里，很多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如果我能把这心情分给你一些就好了，这样你是不是就有勇气能够挽留我？学着让我不要走？」他的话语中透着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