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女史僵着脸：“什么事？”

裴英娘直接：“女史为什么要为难我？”

她早忘了李旦阻止她偷看薛绍的事，提起兄长，语气亲昵自然。

第13章十三

裴英娘小声：“我有个问题想向上官女史请教，阿姊先回去吧。”

李令月听完裴英娘的讲述，脸上难掩失望：“这故事真没劲儿。”

裴英娘打发走女，让半夏在一旁看守，“学生有一事不知，想向女史请教。”

她恼羞成怒，慌不择言：“公主以为武皇后真心喜你吗？她带你，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圣人故去的亲人！公主是褚公之后，却只能给别人充当替以求富贵，难不觉得羞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赶来啦~明天还是十更新。

阿耶裴拾遗如此。

裴英娘冷笑一声，她佩服像上官仪、褚遂良那样勇敢持自己政治理念的人，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但这并不表示她在面对奚落时，必须忍气吞声。

午时散学，李令月邀裴英娘去她的阁赏梅。

她只是个八岁小娃娃，又不是上官仪惨遭诛杀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要退让？

上官女史没想到一个才八岁的女娃娃竟然反应这么快，皱起眉，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准备好的故事讲完。

女们簇拥着上官女史走过长廊，裴英娘上前一步：“女史请留步。”

李令月撇撇嘴，拧一下裴英娘的鼻尖，“你呀，真想和八王兄一样，变成一个古板的小夫？”

和武皇后势如火的人，则把裴英娘视作武皇后向李治献媚的手段，看她的神，直接明了：不屑。

上官女史轻咬樱儿，一脸倔：“我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公主份贵，我只是一介低贱婢，怎敢为难公主？”

上官女史脸发青，“蠢儿！”

上官女史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戒备，“公主有什么差遣？”

上官女史嘴张了张，忽然觉得自己有底气不足。

上官女史也是如此。

“我听人们说，女史才八斗，七岁时就能成章。”裴英娘望着廊檐下闪烁着金碎光的，缓缓，“女史才华众，不输男，假以时日，一定能从掖中脱颖而，为自己和家人求得一线生机。不该把心机浪费在我上。”

上官女史想利用她讥讽武皇后，她偏偏不让对方如愿。

裴英娘笑了笑，妹两人在回廊前分别。

就好像鄙视了她，也能顺带鄙视武皇后似的。

裴英娘抬直视上官女史，目光淡漠。虽然是仰望的姿势，却带着一居临下的漠视。

上官女史脸上涨红一片：一个八岁的、只学了几百个大字的小娃娃，竟然敢来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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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英娘抬起帘，笑眯眯：“为什么当替羞耻？长得像圣人的故人，我兴还来不及呢！圣人对着我堵脸思人，可以减轻伤痛，我可是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