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满，脸上便带几分轻视来。

她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李旦为什么让李治把清辉楼划给她使用，后来脆不想了，反正不要白不要。

裴英娘忍不住笑了，李令月肖似武皇后，态丰满，脸红，看起来气神十足，别说只是装病，她真生病的时候，也神采飞扬，生龙活虎。

裴英娘听人说，李治留下淮南大长公主在凉殿用膳，李令月在一旁作陪。大长公主说李令月的技艺退步了，午后要亲自教授她几抹弦的新指法。

丢下装朵的小篓，不情不愿站起，拖拉了一阵，终究还是被昭善劝走了。

：“唤我过去什么？”

忍冬在清辉楼后殿的小院里看到一棵绿李树，李已经开败了，细长的尖叶下藏着一颗颗豆大

李令月哎呀一声，皱起脸，有气无力：“我当初真不该拜姑祖母为师！”

裴英娘可以想象到李令月垂丧气的模样，摇失笑。指挥半夏和忍冬把收来的苞全装坛里。

裴英娘摇摇，“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去。”

昭善脸上一个古怪的笑容，“淮南大长公主在凉殿。”

一路畅通无阻，绕着太池走了一大圈，远远地看到一座小巧别致的殿，朱门绮，白墙阶。

裴英娘没去过清辉楼，不知那里是什么情景。给李令月准备的宝贝前几天已经好了，工巧们暂时安置在安平观，清辉楼对她来说其实没有用。

裴英娘没理会女官，发话的是她，活的婢仆，女官不过是传话的人，如果女官敢奉违，换一个就好了。

忍冬等李令月走远，低声和疑惑不解的裴英娘说：“淮南大长公主是太平公主的蒙师，只要大长公主，就会把太平公主叫过去，考校她的琵琶技艺。太平公主烦得不得了，好几次想装病混过去，都被大长公主识破了。”

路上碰到盘查的金吾卫，裴英娘把李治给她的一张贴金银制牌拿来，金吾卫们立刻让开路。

“把园里的都了。”裴英娘站在栏杆边，俯视着环绕的院，“那几株梅树也移栽到别的地方去。”

忍冬认识路，领着裴英娘去清辉楼。

女官一脸茫然，“贵主想在中修建假山吗？”

女官殷勤：“贵主若想要添置什么，只吩咐。”

女官有些不服气，心：果然是骄纵任的金枝玉叶，仗着圣人她，就胡作非为。

坛底铺有一层研碎的石灰，能祛除朵的气，封好坛，等上一段时间，茶的就好了。

殿中省的女官过来传话，看裴英娘在忙，笑着：“贵主，清辉楼打扫好了。”

李令月一去不回。

而且她之前曾想过，等将来以后，可以在公主府里养特别的草草。现在有清辉楼，或许可以把计划提前。

裴英娘直接越过空阔轩朗的大殿，踏上的石阶，拾阶而上，爬到台端的小亭里。站在小亭中，整座清辉楼的构造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