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呆呆站了半天，嘟囔一句：“阿兄又不是女，当然不明白我们女孩的心事。”

他垂下眸，两指勾起裴英娘的下，略显鲁地她皱的眉心，看她迷茫又困扰的表情，像只刚窝的小狸猫，底浮起一丝笑意，“多大的年纪，也学会伤悲秋了？”

“公主当心！”

剧收场。

“啊？”裴英娘歪着脑袋，抬看李旦，“阿兄怎么问起这个？”

兄妹两人厮闹了一会儿，裴英娘觉得自己心里好过了一。

裴英娘脸上的愁苦神情让李旦轻轻蹙眉，他知她少年早熟，但知是一回事，看到她收起天真童趣，像个大人一样发愁，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阿父醒了？”裴英娘笑着往前走。

氏的遭遇，让裴英娘觉得伤心又愤怒，然而氏确实失手杀了人，她无能为力。

两人往凉殿主殿方向走的时候，李旦忽然问裴英娘，“英娘喜养？”

李旦神如常，仿佛只是随提起，“我刚得了几匹好，你喜的话，先让你挑一匹。”

她眉皱：嫁人这么麻烦，以后脆不嫁好了！建一座观，家当女士去。快活逍遥，还不耽误养面首。

裴英娘举起两只胖乎乎的掌，捂住自己的脸，不许李旦再。

“哪天我教你。”李旦拍拍裴英娘的脑袋，发现她似乎长了一些。

冯德匆匆走来，屈：“大王，圣人传召。”

李旦松开手，敲敲裴英娘的额，顺手了她的脸颊。

离得最近的婢内侍七手八脚拥上前。

她正想好好慨一下人生，忽然被李旦这么一打岔，就像了气的球一样，顿时蔫耷脑，什么情绪都没了。

一边是李旦，另一边竟然是执失云渐。

裴英娘踉跄了一下，没摔下去，漆绘木屐落到台阶底下，哐哐响。

廊檐旁边了一株古老的紫薇树，枝蓊郁蓬，罩下一片荫，落满阶，树影参差。

裴英娘想起来了，李治小憩的时候，执失云渐在东廊执勤，从她了凉殿开始，好像就一直跟在她后来着。

裴英娘眉微弯，笑着说：“阿姊送了我一匹果骝，阿兄又送我一匹，我得早学会骑才行。”

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她的脸是越来越圆了。

“我站稳啦。”她轻轻踢掉另一只还在脚上的木屐，摇摇自己的胳膊，示意两人放手。

以前是以前，现在她是他的妹妹，应该和令月一样无忧无虑，尽情玩耍。

执失云渐立刻松开手，退后一步，隐人群之后。他材大，应该很醒目才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他往角落里一站，仿佛立刻和周围的回廊绘为一，很少有人会

“越说越离谱了。”

裴英娘光顾着走路，脚下的木屐踩在零落的上，了一下，差摔倒。

她心有余悸，想抬手，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分别被两个人攥着，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