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望霁的声音，招呼他们吃饭。

“哥，你脸怎么这么红。”一旁的昊终于把姜茶冷了几分，一下去甚是畅快。

“哥，我们这一回直直北上，再回来不知几时。”两人沉浸在幼年甜回忆里，久久的，昊才蹦这样一句。

煦这才接过，看到脱掉斗篷的她，着一条棉布长裙，质地虽糙，却剪裁合，于是她纤细的腰和微鼓的前都尽收底。

中间的屋里，一张简易

煦长一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打着哈哈，“这柴火还重的。”把姜茶放在案桌上，俯生火。

煦也只初听时一愣，而后释然，这早就在他的料想中，只是没跟舅舅确认而已，昊必定是听到笃定的消息。“那这一路可有得奔波了，你要不要回锦城？”

走屋里，昊正捧着一杯姜茶一个劲儿气，又想喝又嘴，急得像只猴。望霁将另一个茶杯递到煦手中，手指到他的手掌，冰冰凉，煦忙：“你先喝。”

从前父皇夺天下的时候，越王和国舅同是他的肱骨之臣，却从来没有和睦过；现今，镇南宁侯和越王，都是煦要仰仗的人，却免不了恶战一番，要么战在夺天下之前，两败俱伤，连带他们兄弟二人一齐覆灭，要么战在夺天下之后，到那时，他虽然得了天下，又能掌控多少呢？两方互相猜忌，必然不肯在决一死战前过多消耗自己的兵力，那么，说起来西北西南军任煦调遣，其实他搬得动的能有多少呢？

煦的心被一，望霁和雨同年，可记忆里的雨分明不是这样的，还是个幼小的孩童，不似她这样的段。摇摇，被这姑娘好心收留，自己却满脑装着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望霁转走门外，煦盯着半开的屋门神。

“不想这么多，先把宜州拿下，其他的从长计议。”煦宽地拍拍昊的肩。

四年间，这弟弟，不是光吃喝玩乐了，相反的，以常人看不到的方式日渐。

“你要败了，你以为外公还会好好待我吗？毕竟，你才是那个前途无限的皇。”昊中现了难得的落寞，一语破他们二人的境地，万人仰仗的皇、镇南宁侯的外孙，和全国通缉的罪人、寄人篱下的旅人，都是他们，是正是反，都在别人的人心一念。

昊惬意地翘着二郎，“这小和我一样大，月份算，比我还大两个月，小真没叫错。和我一样大，也就和雨一样大……”

帮她把这堆柴火全劈完。

火焰跃，屋里逐渐意，昊煦各靠在窄小木床的两端，兄弟二人许久没有如此亲密地待在一起，仿佛从前，煦尚未成年，兄弟二人还住在皇城中，冬日就这样靠在宁妃的塌上，听窗外雪声簌簌，等着吃宁妃亲手剥的桃。

昊“呵呵”笑两声，“我真不是冲锋陷阵的料，但有一，我绝不会拖你后，想什么就放手去，要我前冲、后退、亦或者自尽，我都听你的。”兄弟二人说着，不禁鼻酸酸的。停了很久，昊重又开，“越王答应派兵支援宁军北上，可西北军先锋一直在山一带徘徊，要盼到他们，大概是……”

“那你就帮哥打天下。”

望霁嘴角一挑，“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