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坐下，又想起诅咒的源，他的先人，凤族英勇的祖先，居然是这等卑劣的小人，他却又和先人如一辙。抬看两个童，觉着他们绷直的面颊隐藏着不屑，再向外望去，那幽弯曲的长廊上，仙侍童们不计其数，其实都在鄙视凤族吗？

“这一剑，结了我们之间的仇，也断了师徒情分。”星渊将青冥剑回剑鞘，突然瞥见煦手中着的青冥针，又上前几步踱到煦跟前，“把她的件给我，既然灰飞烟灭，只能给她立个衣冠冢。”

脱下上的锦袍，上面的血迹已经结，不知哪些是她的，哪些又是他自己的。发疯了般甩动这衣裳，企图找到一她的痕迹、她的气味，可惜没有，她什么都没能留下来，她就这样在天地间消失了，从此再也找不到。谁知他会活多久，也许会永恒，可他永远都见不到盼晴了。

“师父！”煦仍然跪在地上，冲星渊低唤。

“滴滴多多”几声微响，他循声望去，竟然是一把乌檀木珠，还是盼晴在安临城外钱江底捞上来的，君苍籍的件，此刻在墙角散了一地。

“星渊天尊没有伤我的里，这个刀伤是我自己的。”说话的声音暗沉，“天帝，失礼了，我只想，回房歇着。”说着，推开试图扶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寝殿去。

匕给了你，是想把君地位和女儿一齐托给你。”他俯从煦腰间取下带着血的龙鳞匕，笼自己袖中。“谁想到，这把匕首居然要了她的命，天命难违。”

“来人，来人看看二皇。”凤皇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的尊严，将儿揽自己怀里，仿佛他还是幼年的样。

煦打量这两个孩，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十五万岁永失挚，为了这个诅咒，他遣走所有的侍女，有过婚约的姚女更是不见，他觉得自己有担当极了，不想伤任何人的命，到来，什么都躲不过去。这个狠毒的诅咒。

盼晴灰飞烟灭了，他亲手了她，又亲手挖她的心。幻境当中，她的模样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他居然不记得她，认不来。他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是为了赎罪去的幻境，到来，却犯下更重的罪行。

煦慌忙双手奉上玉珏和青冥针。

结界突然碎了，发清脆的声响，殿上作一团，姚女从背后抱住煦，凤皇勉挪到他边，却不知说什么好。而几步之遥的星渊天尊边，冷冷清清。

颓唐地跪坐在雕床旁，将锦袍随手丢在一旁。

星渊已经消失天外。

星渊接过那把小巧的剑，他亲手为女儿铸的剑，抵御了那么多怪妖，最终却没能救得了她的命。拧眉看手心中小小的玉珏，端详了会儿，又低看一煦的脖，挂着块红的玉珏。他一个甩手，白玉丢在煦脸上，“这不是盼晴的件。”那块玉又在煦上了两，才落在冰凉的地面。

候在门外的两个童推门而，“二皇，您，好生养伤，要是再闹下去，您的父皇会怪罪我们照顾不周。”

“去，你们都去！”煦将手边着凤凰的瓷瓶向门掷去，他只想独自待着，待在一个小天地里，回想之前一路上的场景，那些片段里，她的一颦一笑，明明那样好可，他居然视而不见。他的思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