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恭喜了。”声音如常,“您若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如今也看到了,夫人,可满意?”
是夜,绮年。
跪在她旁边的女以一
不可置信的目光瞧过去,什么为孩
积福,当年庆兰怀着四公主晴
的时候就险些
了意外,当时还是庆良人的她几乎玩了命也要追究凶手,还曾亲
秘密地与自己说过,她已找到害她之人,必要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都小产了,她在表演什么?不追究真凶,还为自己这个“凶手”求情?!
本在一旁服侍得好好的雾袅,这时正蜷在琴架边,陷了沉睡,但她
角的泪痕和不时耸动的双肩,表明了她正陷
一个可怕的梦中。
在挣扎中,她看着那一男一女又走回寝,说说笑笑,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人为这孩送命。”
只是,心像刺
一把冰锥,寒冷疼痛之
自心脉
向四肢百骸。
她崩溃地哭号着,尖叫着,直到声嘶力竭,都没有人再愿多看她一,只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将已完全心寒的她拖走。
“所以你,算是在和这琴告别?大王已免你死
庆兰的侍婢采萍纠正:“娘娘已于昨日被册为夫人,您如今该唤庆夫人才是。”
她叫莫离,莫离,愿君莫离。
夏雨霏霏。
这是氏禁足的第五日了,
边的
女太监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如今,竟只有一名不知何人遣来看守她的小婢雾袅,曾经喧闹若市的绮年
,也冷清到了如此地步。
门外的侍卫们停止了抱怨,纷纷屏住呼,不忍打断这
丽而忧伤的乐曲;原本步伐匆匆的
女停下脚步,任凭衣服被雨
打
,这声音勾起了她们的愁思,有几人甚至跪在
的石砖地上掩面而泣。
她看着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竟有些许熟悉,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何见过,总之那二人不是嬴政和李庆兰。
“可是大王,妾当真冤枉!何况妾还为您生育了儿…”提及儿
,她已泣不成声。
在庆兰的哭诉下,嬴政犹豫了片刻,终是同意。
“你还有脸提?”秦王终于对她算是有了些情绪,不过是,愤怒,“寡人的儿,怎可由你这等毒妇抚养!来人,即刻去绮年
,把十公
抱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这贱妇丢回她的住,终生禁足!”
莫离昂首,直视面前的华服女,冷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庆
人驾到,贱妾实在有失远迎。”
“妹妹何必至此?虽说琴声动听,但曲台距绮年
实在甚远,大王想是听不到的啊。”
莫离看了看她,其实自己心里,是羡慕这个丫的——她还有梦的权利,无论
梦噩梦。能够在梦中沉醉,就比在清醒中挣扎要幸福的多。
见庆兰默然,莫离便不再理那主仆二人,继续弹琴,她说:“这把清泓琴算是我的陪嫁,是乐界至宝‘五音’之一,上古五音曾有璇玑筑、清泓琴、菀芝箫、烨焰鼓、月胧钟,至今已失二,恐怕很快就要再失一音了。”
可是到了夜,院里忽然飘
一阵琴声,穿透层层雨帘,穿透密不透风的防守,似是在与天上云月沟通。琴声时疾时徐,如泣如诉,细听似是一个女
的哭泣之声。
抬手瞧了瞧十指的血痕斑斑,竟已毫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