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荆轲稍稍低了下，神刚好落在离玉川几寸的地方，“并不喜你。”

徐默皱着眉，看着离自己仅隔了几个铺的荆轲和玉川离去，拉拉扯扯，成何统…

“混！”她往景棠肩上作势捶了一拳，“还以为你了什么事，吓得我…”

徐默见他难得的好脾气，居然还特意跟她解释，还哪来的气，只是像个少女似的羞赧起来，“我几时生你气了，担心而已，好歹差个人说一声啊。”

这样直接的拒绝确实让玉川不由一震，而后，却是超乎她年纪的冷静：“我知，今天我不过是想告知你自己的心意而已，从来没有奢望什么结果。”她抬手指指耸的发髻中的一支翠鎏金簪，这是她妆奁中最名贵的首饰了，“我去年就已经及笄了，不是小孩了啊。”她笑，笑的似乎完全不在意。

“等急了吧。”

“对。”

他有什么资格喜别人呢？自己今年就二十八岁了，为了躲避迫害辗转各国，现在还客居别家，所谓的江湖名声本带不来任何质的回报，总之，一事无成，奢求一个小自己一的女孩的情，也太可笑了。何况，自己曾经对她好，不也仅仅是因为，她的乐观豁达，又不失俏丽温柔，不是太像濮的那个人吗？对，仅是这样。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难自己要耽误她吗？

句话，她竭力咧开嘴，之后，她便完全昏迷了。

“是吗？”景棠放开了怀中的女，“我本来还想请你吃稻米糕赔罪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原本是玩笑的，可景棠显然比荆轲还不会讲笑话，他说这话时脸上分明写着“严肃”二字，得徐默也撒不起了。

当时为什么要把她带回田府呢，是一时的不忍吗，还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被景棠一把抱住。低沉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气折磨着她的耳朵：“你知的，‘刃’有很多事情，尤其到了年底年初，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牙都要冻掉了，景棠是死在外了吗…

“那还，要我继续陪你吗？”荆轲不知原来自己说话也可以这么没有底气。

“是前面的一家店铺，专营南方的，知你这么多年了还是最这。”景棠仍是板着脸孔，手却已拉住徐默的，另一只手拨开前方的拥堵的人群，尽量让徐默不被挤到。

“棠，”徐默由他拉着，脸上却满溢着喜悦，“你真的要在蓟都定居了吗？”

“你知吗？我爹娘希望我可以嫁给你。”

“要！”玉川几乎想都没想，便脱而。或许轲哥哥不喜自己，一晚上陪着自己会不开心的，可是，没有他陪着，自己也会不开心啊。

不对，这么久，该不会他…

“什么啊，搞得这么吓人。”她摊开双手，“稻米糕呢？”

意识被拉回这个喧嚣如昼的灯会，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他竟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好吧，她就是羡慕嫉妒恨。

荆轲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在对他微笑。

“那就嫁吧。”景棠面不改，“需要我去看看

当这个声音在后响起的时候，徐默只觉得无比悦耳。

玉川拉着荆轲的胳膊，继续往闹市挪动，心里还在想，自己，或许真的很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