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形又发了低哑的声音，对着即将飞到窗下的人，“你最好停在那里，然后上离开。”

“所以再让你少闲事了。”傲尘又是嫣然一笑，角的泪痣微微挑起，煞是迷人。

“棠，邯郸那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也别太过分。”傲尘仍温柔地望着寒儿，手指也仍轻飘飘地着她的发丝，声音却是又低了几个度。

“这个不必担心，在云梦的那支‘饮血’已经动了，盖聂还不知，这件事不止我一人负责，他只盯着我，楚国那里早就成一锅粥了。”景棠说。

见那人形沉默，又：“是你吗？”窗后仍是寂静，他又说：“我就知，是你。”

景棠听她提起邯郸的事，也不想再说什么，便转过，推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寝室了，不过走前他还补充：“这可是主上的意思，你别以为我是公报私仇。谁让他痴心妄想，不仅想摧毁‘刃’的基业，还动了主上喜的女。”

傲尘听了后一句竟有些想笑，掩了：“当年莫离在榆次的时候，我就建议盖聂收她为侧室了，他若早应下这桩好事可能也没咱们这么些麻烦。”

景棠走屋里时，寒儿睡的正熟，仿佛在一个不愿醒来的梦，还像只小猫儿般的翻了个，让自己有婴儿的小脸朝着墙，好像是还怕人看。傲尘坐在她边，手指轻轻挲着女儿的鬓发。

“我今天这几句话，也够他琢磨一阵了，没准他还要冒险去找更多的人，希望打听我与寒儿的细枝末节，他分了心，你也可以轻松些。”傲尘补充着，可是说完了这么一大段分析，竟又添了一句，“我对不住他。”

景棠又

“。我不想再说一遍。”

“知什么？你该知的是，我不凭着菀芝箫或是别的什么，就可以动你内的血蛊。”傲尘冷冷地说，仿佛与她只隔了一张窗纸的人，与自己无半分联系，而且自己此时只想快甩开他，“如果蛊毒发作，我不知你能否活着去，你现在应该没那么想死吧。”

“你还有脸笑？”傲尘白他一，“当时是谁自作主张对那姓的派了刺客？要是真了什么事，哪里是将功补过这么简单？”

景棠想起这事就来气，侧倚在门上，“怪我行了吧，怪我有不识泰山！没想到那个小丫看着不过有姿，居然这么有本事。”

“你明天还要赶路。”傲尘说，“盖聂今天来，恐怕不只是因为我，更多的还与徐默有关，他应该是怀疑你明天的‘回乡祭祖’，我建议你今晚就动。”

“你早该跟他这么说，我是说他跟你求婚的时候，或者更早。”景棠说，“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何执意嫁给他，而后又决定随我离开？这两个决定，始终伤害的都是你自己…”

“他对不住你的地方才多呢，这算什么！”景棠愤愤，又怕吵醒了寒儿，声音不得不压低。

未定般的拍拍便疾步离开。不过走的稍远些了，又忍不住停下步，转过去看那两人，像看猴戏似的。

景棠也笑了，不过是一个讽刺的讥笑：“是啊，他当初装什么情，如今不是还绕不开这个年轻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小姑娘。”

屋外沉默。

盖聂望着摇曳的影，竟似个孩般的回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