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汤京更恼火的是她的态度，为什么不看着他说？他一拳打在床柜上：“柳玉瑾，你这个理由真是好的很！”

她目光转动，撇开了视线。

的确，反贼就是反贼，再怎么洗也洗不清。但她认为，反叛军里，还是心地善良的人多。

她愕然的叫：“汤京！”

少时，他一气，掌中冒一条光带，越长越长。光带在他手掌上抖动片刻，旋即迅捷的攀上她的手腕。

她动了动嘴：“……对不起，我……”

他们之中，每个人的加都有各人的理由，只有信念，是相同的。

“不行，”她果断拒绝，“我不能睁睁看着其他人继续在黑暗中挣扎，承受无尽的苦难，我不到。”

“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信仰，阿京，你不明白，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战。”她无奈的垂下，轻声说。

“放弃不好吗？”汤京有几分无奈，几分祈求。

她无言以对。

“你是亚神手下第一人，你是汤京。”

“生……命……？”

“呵……”他居临下的俯视着因虚弱还无法起的柳玉瑾，似笑非笑。

到最后，他只是问：“为了什么？”

不说其他研究，单单超神计划，亚神就不可能放弃。他是异能史上罕见的长寿的最异能者，已经四十多岁，在此之前，没一个能活过四十。不过他的寿命也快到了，五十岁，就是他最后的期限，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改变想法。

“你可以不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

宁愿与他为敌，也不愿放弃另一重份，留在他边。

“可亚神会听吗？汤京，你比我更了解他。”

汤京听见了，也因为那一声阿京，他完完整整的听完了。他始终无法平静，也只有因为她，他才会失态，失去昔日的从容冷静。

“你要什么？”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汤京见他说不通，语气冷了下来。

汤京睑微阖，撇开不看她，只小声：“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这个答案听起来宽泛，实际上很简单。他们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反抗，如果不反抗，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到后来，这个简单的原因也渐渐成了现在的样。为了自活着，为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条生命遭到迫害，他们成了反叛军，成了人们中的恐怖组织。

哑然许久，他声音沙哑的问：“那我呢？”

他给过她机会。

是他错了，还是她错了？

汤京也沉默了。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汤京怒气冲冲的截断她的话，“既然你不愿意，也就别怪我用制手段了。”

“生命，真是个伟大的词，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哪一件事，不是恐怖袭击？没有伤害过人？”

她闻言一笑置之：“是啊，但人总要有梦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

可她却对此不屑一顾。

柳玉瑾蓦然看向他，定定凝视片刻，说：“为了生命。”

将她的右手手腕牢牢禁锢在床上，光带又分离好几条，分别扣上她的左手、脚腕以及纤腰。

他们无路可走，才会到了现在这地步。

在他心里，她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个。能够牵动他这么多情绪的人，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