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夜未停，她一夜未醒，他也一夜未眠，天快亮时趴在榻上浅眠了片刻，便又惊醒了。

端木微之在肩膀上比了比，“大概是这里。”

端木微之有些发愣的僵在那里，她又：“我是纪萤……”她似乎了噩梦，昏昏沉沉，反反复复讲，我是纪萤。

“照理说应该不会……只要照料妥当很快就会康复。”长福回。

娥在殿外候着他上朝，他瞧了瞧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纪萤，有些犹豫，最后只是起将帐幔放下，走到正殿让娥了来。

端木微之愈发的愣怔，看着他的袖，又看重归于死寂的纪萤，若不是她角晶晶莹的泪犹在，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端木微之不解的瞧她，她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哦。”端木微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后又问：“朕问你，如果……朕是说如果，一个人受伤昏迷，会死吗？”

长福想了想，“要看伤在哪里了……”

低是纪萤没有生气的睛，困惑的望着他，满眶晶莹的泪落的没有预兆，没有声息，她就那么扯着他的袖，：“我是纪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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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忙凑过来，惶恐：“圣上您是哪里伤着了？还是……”

“我是纪萤……”

到榻边漫不经心的问纪萤，“这药对你有用吗？”大殿中理所当然的没人应声，他自顾自的又：“我想也没用……金疮药？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抬手要将药瓶丢在一旁，袖却突然一。

长福笑眯眯的回：“回圣上，金疮药是疗伤用的。”

端

是醒了？还是梦魇？

明明在掉泪，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在哭，端木微之看着她愣怔的睛，顿了良久，终是心的开，“我知……”

这雪下个没完，他心不在焉的熬到退朝，坐在肩舆里掏袖里的小药瓶瞧了半天，挑开帘问随在一侧的公公长福，“长福，你知金疮药是什么用的吗？”

“金疮药？”端木微之将手中的小药瓶颠来倒去，开红缨嗅了嗅，也没确定是什么东西。

又开吩咐，“摇光还未醒，你们不必在殿里侍候，就侯在殿外莫要让人来打扰摇光。”

“朕只的随问问。”端木微之不耐烦的蹙眉，“你答便是了。”

这话像解药，像解蛊的咒语，脱落在地上她忽然就安定了下来，松开他的袖，重新一昏迷在锦被之中。

我是纪萤。

纪萤惹麻烦，只好藏在窗下。

她讲的突兀又莫名，执着却又困惑的看着他，哭了。

娥应是，小心殿侍候他穿衣洗漱，一同退了大殿。

临上朝前又不放心的吩咐，“没要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殿打扰摇光，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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