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南回：“姑娘去见了纪府的一个仆人，待到天黑才离开，在回的半路突然下车……去找了陆长恭。”

后的黑衣人有些迟疑，“圣上是说……”

青南回过便瞧见靡靡夜下有个女扶着门框立在那，一袭珠紫的长衫，秀发散，眉目在幽暗的夜下看不真切，只隐约瞧到她脸上一的疤痕，可惜了面貌。

青南想了想，“属下虽然不知姑娘都打听到了什么，不过府时姑娘脸并不好，应该是知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啧的笑了，端木微之拍了拍手：“舒曼殊恨不能她恨死所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怎么会阻止？除非陆长恭答应了带纪萤走，他才会现。”

他没答话，细白的手指在漆红窗棂上沿着一星星的雨横横画画，密长的眉睫安静的敛着，角却始终挑着笑，不答反问，“舒曼殊的人呢？该有动静了吧？”

大厅里没有掌灯，跪在堂下的青南也不敢声张，只抬偷瞧了瞧幽暗的正堂上坐着的舒曼殊。

“怎么？你心疼了？”苏摇光俯瞧着他，一双瞧定他的眉，循循善诱：“她怕是已经全都知了，她会坏了你的计划，你不是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吗？现在她已经不听话了，难不该牺牲掉她顾全大局吗？我亲的哥哥。”

这雨下的让人心烦。

端木微之在窗下回过来，眨了眨笑：“你猜陆长恭会不会带她走？”

，“她还真是痴情啊，明知结果还义无反顾……”

他大半个隐在暗影中，闭想着什么，手指一空一落的敲在扶手上，伴着雨声格外空。

舒曼殊闻言睁开，瞧着门立着的女，眉蹙更，却先叹了气，“小摇……”

堂下跪着的青南终是忍不住开，试探的：“公？”

帝姬苏摇光？青南一惊，再看女已经越过自己，径自去了舒曼殊边。

敲在扶手上的手指忽然顿了住，他依旧闭着，眉却蹙了蹙，“她果然还是去了……”

黑衣人蹙眉，“那圣上打算怎么？”

舒曼殊看她幽暗的睛，叹气：“我知你不喜她……”

舒曼殊没开腔，良久之后问：“她是从纪府来，直接去的东厂？”

“不太愉快的事情……”舒曼殊冷笑了声，“她是完全将我说的话抛在脑后了。”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照理说舒曼殊的人一直都跟着她，应该及时阻止才是……可是在属下离开之前都未曾见舒曼殊有任何动作。”

“那就杀了她啊。”大厅门有人冷笑站着，语气嘲讽又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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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这么静坐半天了，从青南禀报后就这么一直坐着，想着。

“不喜？”苏摇光忽然笑了，一颤颤的，“我恨不能将她剥！”细细的脖颈上青小。

“摇光。”舒曼殊细微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