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东西全数翻，终于在最底层翻一盒各的糕，打开递在纪萤跟前，问：“只有这个……要不你忍一下回……”

细微的松一气，在靠枕上。

端木微之蹙了蹙眉，“我说来不许笑我。”看纪萤耸肩，才苦笑：“如果我们不是对立……你不是纪萤，我就可以保护

“心疼我吗……”纪萤撇过看车窗外的细雨，喃喃自语，良久之后轻声问：“你喜我吗？”

“没事。”纪萤勾了勾角，将笑未笑的表情像哭了一般，“我只要吃饱，就不难受了……再难受也有力气撑得住。”

“舒服了吗？”端木微之拿袖替她了嘴，“你怎么成这样？舒曼殊他……”

她问的太过突兀，帘外的风声雨声也仿佛听不清楚，端木微之愣了一愣，“恩？”

纪萤闭着，薄薄的影下像一朵濒临颓败的白，半天半天才送一气：“有吃的吗？”

端木微之眶里噙满了泪，偏又不落下来，闻言撇过看车帘，酸酸：“朕哪里有哭……不过是可怜你。”

她转过来，一双睛安安静静的看端木微之，清明的像星光，又问一遍：“你喜我吗？比去荣呢？”

车内静的奇，只听到车外的雨声和车声，纪萤静了半天，等不到他开便睁开了去瞧他，那一双红彤彤泪汪汪的睛就在帘里，让她吃了一惊，“你……你怎么哭了？”

“你……”端木微之蹲在她边，看她脸苍白的几乎透明，小心翼翼的拿袖去替她汗，“你很难受吗？”

纪萤陷在枕中极淡的笑了，“你好像是第一个为我掉泪的男人……虽然是可怜我。”

那睛晶晶亮，端木微之一晃神就低下了脸，不敢直视她，似乎想了想，才回：“我不知这是不是喜……我也曾经以为我荣阿，甚至可以为她去死，可是她真的要杀我时我又开始恨她……我讨厌她利用我对她的情，甚至碰她都觉得厌恶。”他抬起，掀着卷长的眉睫看她，“我原来也是极讨厌你的……你事事和我作对。”

端木微之一愣，忙转去锦绣的匣里翻找，他记得人们都会在车里备一盒糕……

“那后来为什么喜我？”纪萤诧异的问：“同情？”

纪萤将一盒心吞了下去，靠在枕上顺了一气，蹙着的眉松开了一些。

“为何？”

“朕……”端木微之瞪她一，言又止半天，才鼓起勇气：“我是心疼你！”话脱又慌忙低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纪萤瞧见他脸红了，低垂着眉，细白的脸上薄薄的绯红。

端木微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背，眶有些发红，“你慢些……怎么饿成这样了？”

端木微之了，又摇了摇，“一开始是，那次在假山后见你，你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后来就想，你若不是纪萤该多好……”

端木微之忽然就不讲话了。

“这个就可以。”纪萤睁开了，也不接过，就偎着盒一一的往嘴里，像饿急了一样，不看也不嚼，狼吞虎咽囫囵的就吞了去，几次都呛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