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微之再去瞧纪萤时她好的差不多了，趴在窗棂上望着之外的星空沉沉发呆，散着的发逶在膝盖上的狐裘里，黑白相衬，细细的风的她绒发飘。

纪萤侧仰看他：“那是祈福灯吧？我见过你的，红彤彤的大灯笼一样。”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趴在窗棂上喃喃，“不知我死了之后有没有也为我一盏祈福灯……”

“愿望吗……”纪萤瞧着那笔墨半天，没有接。

这让端木微之噗嗤笑了来，靠在红栏上笑的直不起腰，“舒曼殊教了你两年居然还是没有教会你写字……十足的笨。”

只这二字却怎样让青娘放心不下，待看纪萤和端木微之的影消失在回廊，才急急的了大殿，一路往外去了。

“恩？”端木微之没听仔细，低下又问她，“你刚刚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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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萤转看追了两步的青娘，低声：“放心。”

端木微之一愣，看她亮晶晶的睛歪笑问：“你想？”看她睛一亮，端木微之便乐了，弯腰对她伸手，勾了勾手指，“走啊。”

纪萤攥住他的手，刚起青娘便到旁侧来，言又止的：“娘娘……今夜凉的很，您弱，还是……”

夜里有些凉。

“在看什么？”他过去顺着纪萤的目光往外瞧，只看见星月都低垂的夜空中有星星的红光冉冉上升。

“冷吗？”端木微之将灯盏放在她旁侧，重新替她系好围帽，又将笔墨递给她，“你要写上愿望吗？”

纪萤眯了笑：“没什么。”又忽地抬纹他，“你还有祈福灯吗？”

要他活着，我就不会死。”

端木微之捡了披风兜在她上，笑：“有朕在，怕什么。”牵了纪萤便殿。

“对啊，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或者替谁祈福。”端木微之提起红彤彤的灯笼放在红栏之上，持笔略一思索在红灯之上垂目细细写：“庇佑纪萤事事平顺。”

纪萤眉睫眨了眨，“我会写

纪萤看着他愣了愣，没有接笔，小声：“我不会写字。”

“今儿是什么日？怎么这么多的祈福灯？”端木微之诧异，黑沉沉的夜幕里星星的红光，低看纪萤，她睛闪闪烁烁。

端木微之把笔递给纪萤，心满意足的笑，“你肯定不会替自己许愿的，那我就替你祈福。”

脚步声再起时，纪萤瞧见那红光打楼廊下一升上来，之上之上，之后红光艳艳下端木微之提着灯盏在不远对她笑，眉啊啊，全数看不真切，只觉得稚气极了。

夜里风大，端木微之扶纪萤站在琼楼阁之巅，将围帽替她兜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灯。”

“我的？”

纪萤，看他一路跑的下楼，蹬蹬的脚步声敲在夜里，静的奇，她扶着红栏瞧沉沉夜幕下的，和星星的红光，心肺间竟一的躁动起来，夜风将她的围帽下，未束的长发便都散了一肩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