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期期艾艾，想问又不敢问，生怕问到的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之重。

他装模作样，拈着虚拟的山羊胡，睛一会眯起，一会睁开，搞得老王的心情好象过山车，跌宕起伏。

“可是……”

不好意思，不懂。

“没有可是。”孔方不耐烦了，住他右手，给他把脉。其实孔方本不懂把脉，他只能摸到动脉在动，至于它表达的信息……

他突然曲膝下跪，纳便拜，“姑爷，请你救救我，我愿意一辈为你当。”

孔方当然知他想说什么，偏不让他顺心。

老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老王还在挣扎。

“咕……”

孔方一脸“真诚”，老王却犹犹豫豫，他哭丧着脸，“姑爷，万一我真病了，你能帮忙隐瞒一二吗？小的将激不尽。”

老王何幸，遇此明主？

孔方还没来得说话，老王又“咣咣”几个响。

“姑爷，我……”

他凭着这骄傲，更将不把姑爷在里，昨天还拿隔老王吓唬他。

他们又没瞎。

若不是担心哭声引来其他人，他早就抱着孔方嚎啕大哭。

“生病并不可怕，可怕的讳疾忌医！”

“姑爷……”

老王捂脸而哭，既有恩，又有内疚。他和所有下人都清楚，姑爷在方家没地位，跟他们相差无几。

所以大兴朝人人谈病变。

老王甚至担心太下山之前，自己就会被闻讯赶来的大上赶方家。

孔方故意板起脸。

运气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犹其大小。”

熬不过，只能喊全村人到他家吃席。

作为下人，欺负主简直猪狗不如。

“伸手来，我帮你把把脉吧。”

戏已经演得差不多，再演就过了。

“老王，你这什么话呢？你本来就是咱方家的下人，当不是你的本份么？”他板起脸来一顿训斥。

玩腹黑，两世为人、见识比老王长几千年的孔方，能将他玩死。

“扑通”

而他们似乎开始刻意自己保持矩离，他内心忐忑不安，警报长鸣。

“你反反复复上了几次茅厕，你以为没有人发现你不对劲？”

所以他跟其他下人一样从来没将姑爷当成自己的主。因为他有手艺，还识字，大小更看自己一。

“当然，你是方家人，我也是方家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肯定会救你的。”

孔方将老王扶起。

熬过来了，继续活蹦，过完余生。

给了他一，又在他鼻前挂上胡萝卜。

老王百集，泣不成声。

离开方家，他只有死路一条。

老王咽下，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觉姑爷说的就是废话。刚才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真得病，本不用他说去，方家上下，包括大小上就知。

姑爷不仅不记恨，不惩罚，反而要给自己治病！这样的主在大兴朝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自己上茅厕的频率，已引来其他人侧目，他们目光的厌恶、嫌弃让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