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声，受着那闷疼，嘴里一阵一阵

没等他说话，她又开，“这些年我总在想，年轻的时候太过冲动和偏激，我总是想给你当面个歉，却没想到，再见遥遥无期，这么多年，竟没再见过。”

“小南方”是家粤菜馆，应城西北角，在居民区，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老同学开的，他们也不会选这么个地方，晚上路上都没什么车，连人也罕见，只有附近的老人们来遛弯的影。

两个人走饭店，走到外面的大路上，两侧是大的法国梧桐，应城哪哪都是梧桐树，笔直笔直的，又又大，叶密的时候，能遮住大片的光。

……

“这些年也各走来走去，发现无可走，只能回来。”这世界那么大，年少的时候总以为长大了就是天海阔，可以到去飞，可其实，真的可以到飞的时候，却早已没了当初的那份心境，自由有时候带来的，是无所适从。

她摇了摇，他才着，了一，才回答她，“没什么好与不好的，看得开了，什么都好。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应城了吗？如今这里没了值得你去留恋的亲人，终于没了羁绊，还回来什么？”

这时候是晚上，路灯掩映在密的梧桐叶里，澄黄的灯光泼撒在地面上，像是碎了一地的金。

可到了自己的上，她也不能免俗。

然后转回了包厢，坐下来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唐瑶和宋言那个世界，她从来没挤去过，或许也没人能挤去。

林嘉怡看着唐瑶投过来的目光，轻轻地扯了了个笑，“你们聊，我只是来看看。”

飞扬的姿态，她会很多东西，学习不怎么样，但在某些方面，却让人瞩目，那时候是学生会文艺的长吧，学校大小的宣传项目，都是她策划，浑似乎都写满了文艺细胞。

有人调侃她，“这么快就回来啦？我们还想着你俩撇下我们过二人世界去了。”

他忽然嗤笑了声，低声说了句，“算了，你因为什么回来，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宋言，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唐瑶斟酌了很久，最终只能说这么一句，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无数句曾经想着见面一定要说的话，可如今见着了，脑海里翻江倒海，能说的，也只是这么一句无关痛的话，以前看电视剧，碰见这样的情节，她总会吐槽一句，“真烂俗！”

她绷了脸，“别说话！”

两个人下楼，他大的影就站在她的侧，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成了个内敛沉稳的男人，她以前经常想，想宋言长大了是什么样，现在看着，仿佛就是她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得那样。

而现在，一双睛平静得像是湖泊，看人的时候带着与世无争的漠然，整个人内敛得叫人几乎看不半分当年的影。

宋言从袋里摸烟，问她，“介意我支烟吗？”

唐瑶看着他，像看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走廊里只剩下唐瑶和宋言两个人，明明只有两个人，唐瑶却觉得仄地让人不过来气。

他和她坐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看着远星星的万家灯火，两个人明明离的那么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怎么也不到对方。

那个世界只有两个人，互相依靠，又互相执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