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抓了一个护士，问她，“这里面的女人……她怎么样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的时候，一群人蹲在地上分赃，一个男人拿着厚厚的一沓钱在他前晃，笑得得意，“早说了让你去，你还不去，就说了年尾全是鱼呢！”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孔波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愣愣地盯着这个狭小破旧的屋。

“就是前几天打的那个怀的女的！”

他找到了唐瑶住的icu，但是没看到人，病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连微弱的说话声都听不见。

赚钱的活计，就是有儿危险，你不？”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起初的抗拒，到往后去的麻木，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拿着原先觉得受不了的东西，似乎已经到了他的骨血，变成了他的一分。

可还是没经住诱惑，他还没开始，对方先给了一万块钱，让他拿着，他捧着那些红的钞票，再没勇气还回去。

夜了，刚刚吆喝他的男人拿脚踢了踢他，“火车站溜一圈，老三在那边儿等着呢，快穿衣裳。”

孔波了眉心，摇说，“不去！”

“你她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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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跟你计较，没看新闻啊，还在医院昏迷着呢！”

“哪女的？”

孔波觉得额又开始疼了，他总想起唐瑶蜷缩在地上的画面，天那么黑，唐瑶一定没有看到他吧？可他就是莫名觉得心虚。

孔波一句话也没说，踢开地上杂的臭鞋脏袜，一路走到自己的床边，床桌上泡面的碗还摆着，里面吃剩下的面被泡成了大的死白，像蛆一样，汤是一坨酱的屎一样的东西。

他那时候只缺钱，有钱赚什么都成，只是没想到这里是个盗贼窝，平常就是个汽修的，隔段时间去一票，够吃个一段时间。

然后他接了两通电话，一个是个陌生的女人，一个是母亲，母亲给他说了一个媒，问他何时回去。

母亲叹了一气，似乎早有预料，最终只跟他说，“今晚可能要下雪了，你多盖儿，别冒了。”

他起初是犹豫的，特别犹豫，犹豫到几乎掉就跑，他安安分分长大，母亲是个恪守规则到几乎迂腐的人，从小教导他要本分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偷盗活计。

孔波回去的时候真的下雪了，应城的雪天充满着肃杀的味，冷冷的，像是战争前激昂的序曲。

这是件可怕的事！

孔波，“对，就是她！”

孔波回过神来，问对面的人，“那女的怎么样了？”

孔波应了声，然后觉得嗓发堵。

他了烟，狠狠地一，又吐去，然后才说了句，“最近没空！”

护士摇了摇，然后叹了气。

“你特么快说。”

他躺在床上蒙着被睡了，其他人在庆祝，喝了啤酒，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烧，油腻腻的香味钻得到都是，也钻到孔波鼻腔里去，他只觉得恶心。

护士挑眉问他，“你说唐瑶吗？”

他披了衣服去，寒风凛冽，的确是像要下雪了，他胡的走来走去，最终鬼使神差地去了人民医院，他站在住院，查了唐瑶的病房，然后上了楼。

他忽然觉得恶心，觉得厌倦。

第

孔波一下急了，问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