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的影很快就消失在黄金之厅的过廊内，米迦勒很是不满地皱眉，但他又示意乐团的指挥手，并冷冷吐两个字“继续”，于是一切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样，好像那一切只是一个微不足的曲。

路西法的脸很快就烧起来了，他觉他的血里燃着火焰，那炽的觉又在一瞬间涌上了他的脑。他知耶和华说的梦，空气中仿佛浮着风信的香味，还有更烈的玫瑰香。耶和华来过他的梦里，以一那样直白的方式——而他几乎赤地躺在神的下，上的长袍比雾更加轻薄。

路西法不解地看着加百列，他不明白加百列为什么要送他蓝铃，也不明白为什么加百列要偷偷将手背在后。于是他轻轻开加百列的手，然后说，“我只是有话要对祂说，加百列。”

加百列这时在他背后握住他的手。

“但你依旧有着永恒的生命。”耶和华解释说，“只是那些回忆，对你来说并不算愉快，所以你选择了遗忘，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为什么你要责怪自己呢？”

罗弗寇无趣地打了个呵欠。路西法六年前从王座上跌下来后便昏迷了小半年，但醒来后的他却因为状况无法理政事。现在看来，路西法虽未宴饮游乐，也未完全不理政事，但他却真是将先前的过往划得一二净，像是要和所有人划清界限。

路西法挽着耶和华的手走了很久。

见路西法陷了思，耶和华就伸手抚摸他背后柔的翅膀，堕天使惊叫一声后便蜷成一团，往祂怀里躲。耶和华将一个蓝宝石发饰在了路西法上。路西法将它取下来，拿着它看了一会，又不由自主地打起呵欠来。

“不怎么样。”路西法松开了耶和华的手，他叹了气，“除了我未堕天时候的记忆，其余的事，我大约都想不起来了。即便我再努力回想，我也记不清了。它们正如酒中的泡沫一般易散，而这并非我所能控制的——耶和华，过了数百亿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多少资历了。”

他记得，在梦里，耶和华抱住了他。

耶和华将路西法抱起来，路西法看了看祂，又搂了神的肩膀。耶和华在他年纪尚幼时也这样抱过他，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路西法再一次闭上了睛。他信自己依旧会再那个梦，他也依然陪在神的边。但他不知的是耶和华在他睡熟后亲吻了他的嘴，也不知在那些漫长的无法苏醒的梦里，神也一直陪伴着他。

隆并无多少印象。他有些尴尬地扭过去，然后看到那个白的影。

路西法在想自己该如何跟他解释。雅赫维金的睛像是光耀的火焰，这让路西法想起了盛夏的晚霞。路西法想了想，还是说，“我到了永恒的生命中去，但我却与我的同胞们疏远了，他们为此伤心泪，而我还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梦是虚假的、不真实的，却也是妙的，让他无比回味的。他记不清梦里的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觉了，但他记得自己的双缠在雅赫维的腰上的那。

路西法先前认为自己，了那样的梦，那般的恬不知耻。只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耶和华还是和过去一样看待他。他这样想，现在的这一切也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什么叫难得来一次？”

路西法叹息一声。耶和华在这时伸手揽过他的腰，又轻声问他，他还会不会和之前一样的梦。

“你和父神是有话要说。”加百列不满地瘪着嘴，又凑近路西法，“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这里并不是他熟知的晶天，他不理解耶和华为什么会现在那里，祂一向很少在他的诞辰上现，只是会托森斯尔和黎利尔送来贺礼。

耶和华好像依旧站在光里，路西法这一次没有犹豫，再一次向祂走去。

路西法眨了下，“有什么话是现在非说不可的么？加百列。”他拍了拍加百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祂难得来我诞辰的庆典，我自然有些话想要与祂先说的。”

路西法看着一旁双手抱的尚达奉，炽天使嗤了一声，“天父已经来了不止一次，连续来了六年，你这六年的诞辰里，每一次都把庆典上的人撇开，不知的还以为加百列把你从王座上推了下去，你才要这么迅速地疏远他，也疏远我们。”

拉卫利尔瞪了尚达奉一，撒拉彼尔便不动声踹了一下尚达奉的小，要他少说两句。路西法不明所以，他走向了雅赫维，雅赫维也示意他挽住自己的手臂。

＊

他没来得及开询问，雅赫维便言打断了他的思路：“路西法，你现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