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伽蓝在夜写了最后一封信。他写了很久，涂涂改改，反反复复。可是到了最后，伽蓝还是把写好的信扔了垃圾堆。华偷偷捡起来，在通篇缭的字迹中看到了两个字：太。

伽蓝动怒后立即后悔了，在搬砖的间隙钓鱼摸虾，从客栈大厨那里来菜谱，自己在家尝试新菜给华吃。华尝了一差落泪。伽蓝心想这孩心思真是细腻，顿时有些欣。

伽蓝形一滞，结结地说：“啊……好、好的。”

但最后华和伽蓝还是买下了那个地契。伽蓝如愿以偿在偌大的金陵城有了一隅之地，和华相依为命。华问伽蓝怎么赚到的钱，伽蓝没吭声。只是两个人每次从街巷时总会看到一两个男人盯着伽蓝看。

哪知华沮丧：“师父，鱼都糊了。”事实证明，西域汉伽蓝除了简单的烤什么料理也学不会。

华忽然有些生气，为那些白狼也为他的师父：“你不要对我歉。我以后会赚很多钱，让你……不再受此苦难。”

真奇怪，华明明没生他的气，他却自己检讨起来。华隐约猜到伽蓝落魄至此的原因了，也明白那些师兄在受他照顾后还对他置之不理的缘由。

弟找伽蓝人当师父属实怪了些。但这对华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在金陵找到一个饭票，只是这个饭票不太稳定。在金陵立足已实属不易，想要在金陵有个安之更是可望不可即。伽蓝模仿那些中原武林人，整日在悬赏前蹲大单，平日里一天能赚到二十两银，运气好时能拿到近四十。打拼一段时间后才攒下一万多银，距离最便宜的地契还有很大距离。华依稀记得那时开了一个新街坊，虽然面积不大，但风上乘，离最繁华的鼓楼街也不远，价比极，倘若错过了以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伽蓝很心动，但砸锅卖铁也只能凑一万五千银，离三万银还相距甚远。

伽蓝开始写信，写了三封信。华从歪歪扭扭的信上依稀能看来“徒儿”这两个字，以为信里在说自己。

这三封信发后不久，陆陆续续有三个弟来拜访。华这才知，除了自己，师父还有三个徒弟。而这三个徒弟境各有不同，或飞黄腾达或一夜暴富或平平无奇，但最后每个人都只愿借零星几银。华不喜他们，连一句师兄也没喊。

但业费依然是个大问题。如果连续几次都不起业费，他们会被驱逐去，再

从那以后，家里的主厨变成了灶台前踩着凳摇摇晃晃的华。

伽蓝惭愧地说：“那天朝你发火，是师父不对。”

虽然有了住，但是令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需要定期业费。好在华乎意料地好养活，即使是白馒也能吃得乐呵。华开始琢磨帮伽蓝赚钱，在会、醉游庄和夫庙打黑工。香阁给的银更多，而且银两香香的。可是伽蓝罕见地动怒了，说如果华再去这个地方打工就断华的儿。其实华只是去端送茶，然后顺便看看漂亮小倌。那些漂亮都将自己打扮成异域的模样，据说是金陵的新？小倌也像姑娘们那样轻摇腰肢，唱一些时髦的异域歌曲儿。曲调让华想起来伽蓝睡前给他唱的歌谣。师父在草床上支着脑袋，在华耳畔轻轻唱。咫尺之间，华甚至能闻到师父上那奇异的香料味。师父真是能歌善舞，歌声和香阁的姑娘比起来也不逊。材也是！华很乖，没有再去香阁，只是每晚都缠着师父唱歌，然后睡前依偎在师父脯上。

“师父，你可要多夸夸我，我今天在金陵要饭路演赚了十两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