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当晚风特别大，看你低着瑟瑟发抖的模样，顾不得自己是否太过婆了，赶伸手为你披上外，而你骤然抬，握住我正停留在你肩上的手。

看着眾人聚集在我上的目光，我苦笑，显然没办法打哈哈过去了。

大伙静默了半晌，或许是这话题难得被挑起吧，总算有人忍不住接着问：「所以你跟张晨到底……」

边的同学又问了句，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

你伸手拉住我的外袖，低声喃喃，声音听来如此颤抖；一年前左右，那个夏日清晨的回忆，伴随着你的声音，一同闯我的脑海，我立刻明白你的泪和你悲痛的神情是因为什么，握住你拉着我衣袖的手，再次转过，我失笑。

你看向我，端倪着我的神情，一会儿以后，似乎看得我真的不觉得很严重，表情变得放松，嘴上却仍柔声开确认：「如果你觉得会比较好的话，我可以和你保持距离，你就──」

「不要！」

大概是我沉默太久了，男同学见我没应声，握住我的手腕，「说话啊？你跟张晨是不是在一起啦？」

我有些惊慌地声制止，而你看着我的神变得复杂。

「……你没事吗？」

我无奈地给了个不清不楚的答案，试图推开那人握着我手腕的手，那人却握得更，声音扬起：「就算张晨真的是同恋，跟你在一起也太浪费了吧？」

善地问：「喂，江晓妮，你真的跟张晨在一起吗？」

明明哭着的人是你，你却朝我拋这个问句。

「嗯，我们只是……」咽了下，我连是否能这么称呼都犹豫，「好朋友罢了。」

你望着我的眸看来那般沉痛，我却不明所以，也不敢开探究；浑变得僵，我将搭在你肩上的手回，转过，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瞬间就醒了过来，我赶起，已经无心去自己此刻穿得多么邋遢，上外就要立刻衝下楼，却又想到什么，打开窗探一看，你还真的只穿着短袖短。

我的直属学姊上前斥责了几句，男同学被越拉越远，我逐渐听不清从远方传来的话语。

我和你之间的言蜚语，大家都传来传去的，其实我也心知肚明，并没有很介意。只是，下的情境仍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不只是我，其他人显然也尷尬得很。

我叹了气，多带了件外才下楼。

「……不关你的事吧。」

我迟疑了会，不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

「所以你没事吗？」你又问了次，握着我的手收了些。

「……你们今天家聚的事情，我听说了。」

否认总比承认好，承认了之后又被否认会更尷尬，这么想着，我只好应：「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啦。」

每

不晓得那天是怎么散的，只知自己疲倦地回到家，沉沉睡去后，夜人静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你这么说，声音是哭腔。

甘心你的挡箭牌，却没问过你最想要的防护是哪一名目。

太过分贝的声响引来其他人的关注，那人被拉扯开来，嘴上却仍嚷嚷着：「真搞不懂张晨为什么喜你，长得不怎样个也不怎样啊？」

「你不是不会骑机车吗？怎么来的啦？」

我不解，「我应该要有事吗？」

看了看左右神带着关切的同学们，不晓得大家为何这么严肃，我接着说了句：「我没事啦，谁会跟发酒疯的人计较？」

说来可笑，大家虽然经常拿我跟你的事情开玩笑，却没有谁像他一样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这个问句给拋，我也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嘛歉，我又没有怎样，我只是……有尷尬。」

听见这句话，我只能再次苦笑，嗯，她们确实是关切，关切的却只是议题，而不是我的心情。

「你太过分了吧！」

「什么啊……」我无奈地笑，「这应该是我要问的吧……」

第二次看见脸上带着泪痕的你，我愣住。

连是否能称呼你为好友，都不晓得呢，这样的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我在心底暗自说着，连伤心都没有力气。

「……真的没有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