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家了吗？」你没回答我，只是忽然拋这个问句。

「我们……我们今天……不能像以前一样就好吗？」

没能把这话说，胆小的我只是这么说：「嗯……知就好。」

而你愣了愣，一时之间没有回应我。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家为什么经常没人在？若是以往，我肯定不会问你的，或许是想到现在不问就没机会得知了吧，我忍不住问：「你爸妈为什么老是不在家？」

迟了几秒后，你才应了声。

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结束，一两分鐘以后你却又说了句。

我无奈，「那你嘛都不说啦？」

「好啊。」我苦笑，眶有些酸，「反正就今天而已，不是吗？」

你一直都很喜草草，喜亲近大自然的觉。平日在学校里，你喜坐在草地上，享受自然的风和日丽，偶尔甚至会恣意地躺了下来，不顾校园里的草地其实有许多人贱踏过；假日也时常约我去公园等地方散步，走走停停就耗了一下午，丝毫不觉得可惜，了一汗也不嫌黏腻，你说那觉有痛快；这样的取向和你的外观虽搭不上边，却又和我的喜好很接近。

我们在你家附近买了滷味，本来还问你要不要租dvd的，你却难得说了不要，我也就随你了，又一次到空无一人的你的家。

又绕了一圈，回到机车附近时，小实在太痠痛了，我终究忍不住打破沉默：「欸，张晨。」

「嗯……家里没有人，可以回我家陪我一下吗？」

「……知。」你顿了下，淡淡地回了一句。

「……痛啊。」

你也笑了，那笑容却看来有些悲伤；而我明明发现了，却也不敢太去想，你是为了什么而难过。

你看向我，神有些失焦。

看不你的笑究竟是不是挤来的，我只能回以微笑。

和你一起漫步在公园里的步，你始终直视着前方，我则悄悄观察着你的表情。

「嗯。」

停顿了下，继续说下去时，你的语气有些艰难：「他们那时候讲话也蛮难听的，还常常打电话去她家里骂人……我朋友事之后，他们知我很难过，可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所以很难好好跟我相吧。」

「好吧。」

「张晨。」我开，明明才刚吞下一咖啡，却还是好乾涩。

我这才晓得，我没能说的话，你其实都猜到了、你其实也都知吧。

「……嗯？」

还是说，你本不晓得，你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力？

而我小小声地说：「我还喜你，你不知吗……」

几秒以后，垂下，你轻声开：「他们可能，不是很知该怎么面对我吧，毕竟我……我和以前那个朋友的事情，我爸妈也知，而且……」

从你依旧太过复杂的表情之中，我读不你的心思，我只是想着：既然你知，为什么不能对我稍稍收敛一些呢，你这样要我怎么好好放下你？

迟疑了一会儿后，你应。

看着你底那一抹捨不得，我好像忽然懂了，你和我一样，明明已经累了，却仍撑着的理由……心地疼着，我轻笑：「不急啊……你还想去哪吗？」

心一直有麻麻的受，虽然今天的你很异常，可我只要一想到，今天以后，我们或许再没机会这么靠近了，便捨不得拨开你的手。只是暗自庆幸，恰好今天凌晨时，台北才刚下过一场大雨，否则夏日午后的时段，应该会得让人无法这么黏腻吧。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的。」

双脚在一踩一踏之间逐渐变得疼痛无力，已经开始到有些疲倦，我却还是忍了下来；原本想等到你开说要回家才和你分开，可直到太渐渐落下，前景由青转为橙，你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你叙述的表情显得如此难受，我有些自责，你却只是抬起，看着我轻轻笑了，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笨，嘛对不起？我要是不想跟你说，你再怎么问我，我也不会讲给你听的。」

我回一直被你勾着的手，坐到旁边的长椅上着我的小，「你脚都不痛哦？」

在早午餐店又坐了好一会之后，我们去了大安森林公园。

我们始终默不谈，挽着手来来回回走了好几。

你停下脚步，看向我，「嗯？」

坐在你家的沙发上，我们肩并着肩，静静地看着电视，慢慢吃着好大一袋的滷味。

吃了好一阵才全吃完，我嘴，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想着，自己应该待到几才好呢，你却忽然将靠

明明说是和以前一样，可我总觉得，今天的你非常奇怪──平常只有在同学面前才会勾住我的那双手，此刻竟地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