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以为他买烟，他说不是，她想了想又翻钱：“这是上回找你的零钱。”

“十八。”

“你怎么来了？”

“不了，店里没人，我得回去。”

便瞧她秀眉一挑，终于抬起来，洁净的肤杏圆的，尾还有一颗淡褐痣，像她的神态般清冷又不屑。

但是徒劳，他什么也不表，只一门心思跟着她，乍一看像个没脑的傻，可要时又灵活得要命。

哑机灵，也死心塌地，自从蒋毅救了他从来不生二心。秦淮有时想从他上蒋毅的动静，

他这才走来，颧骨微，嘴角挂青，被刀划成两截的袖仅剩拇指大的布料相连，血迹斑斑的臂。

又指向旁边：“这个呢？”

他并不伸手接，两条胳膊枕在柜上：“我专门来找你的。”

起因是路茶馆老板问秦淮买烟，因他招呼客人不便脱，又和秦淮熟识，便托秦淮把烟送去。她送去烟时那老板正在桌上打麻将，对面坐的便是陶西平。

陶西平笑了，牵动面受伤的肌，有些疼。

他这般关怀却又保持距离，倒是和蒋毅很像。正因为如此她才始终无从下手，人若个鲜明反倒容易探底，好比陶西平。

前天半夜下雨，大风从没来得及关的窗蹿屋，刮得件噼啪响。她起床关门之际忽闻一阵敲门声，因陶西平作犯科在先，她不免警惕害怕，后又细想，以陶西平的风格断不会礼貌敲门，于是蹑手蹑脚走过去，这才听那敲门声是很有规律的两声长三声短。

他随手敲敲柜台：“给我来一包。”

再挪了位置：“这个呢？”

他，那之后再无心思打牌，整个下午一直输。再后来牌也不打了，连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去了店里找秦淮。

哑闻言，又指了指对面，示意她有事声，之后便回了屋。

秦淮朝躺在桌上的中华努努下：“送烟。”

他看秦淮正埋理货，发微扎在脑后，遂指了指烟柜：“这多少钱？”

她和陶西平相识源于一场斗殴，警察逮人时他窜至店里，鼻青脸的躲去酒柜后面，为了防止秦淮卖，躲之前还特地拍了酒柜威胁：“你要敢说老杀了你！”

件事。他这次专门留下哑看着她，不知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为了防她。

秦淮递给他烟又给他找零，他却不收，也不回往外走：“我改天再来。”

陶西平穿着衬衣靠着凉椅，手边一杯茶，旁边的烟灰缸了不少烟。他手里还夹着一支烟，另一只胳膊圈着媚态横生的女人。

“十五。”

秦淮自然不会当真，但也没机会卖，因为事发突然又混，警察压不知还有这么个人藏在这儿。

不知怎的，他看见秦淮时颇不自在，撤了横在女人肩上的手，还特地顺了顺窝了边的衣领。

“没事，我忘了关窗，是风把窗得太响。”

她着开门，瞧见的果然是哑。哑指了指楼外，又捂了捂耳朵。

他两盛着期待：“玩牌么？”

当时的她对陶西平略有耳闻，知其家中有妻儿，于外却贪财好

却还没等他再来，二人又在别碰了面。

十分钟过去，秦淮没忍住：“你来吧，人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