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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何况到如今-10(2/3)

这里是她和杨容曾经漫步过的地方,她却非要景生情。泪静静落她的脸颊,既然这苦无人能知,只好尽情沉沦其中,彷彿如此就能证明她和他的那一场并不是梦。

当她悽悽惶惶地走在大路上时,想起实习时大家都说记者相当辛苦,此刻她却认为,本不是辛苦,而是痛苦;尤其这社会的氛围对记者并不友善。

我住在海边

在那之后,她收到他的e-mail,里只有一首歌的歌词。

这时已经是她到彰化的一个月后了。这段时间,杨容并没有打电话给她;而她打给他两次,也仅寥寥数语,她只能受到他的压抑和生分,索就不打了,以免徒惹伤心。

「该不会是失恋了吧?」张齐悠悠说

倾谈一个晚上

钟月心彷彿遭刺,眶瞬间红了。「别提了。」她把目光转向湖的另一端。

坐在湖畔,看着校园中零星学生的步伐间散,只有满腔的缅怀和伤。她的学生时代不过是前不久的事,却好像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

近来如何?我没有想要涉你或容的任何决定,只想知你过得好不好。

张齐却不答,两迷濛,「你猜呢

「我一直在想自己的事。」她悵悵说。

、文史工作者……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社会案件中会看到的嫌犯、受害者、家属,也是她必须的对象。

在我居住的地方

『小月:

我们亮着月光

鸿砚』

她太专注在思绪中,以致有人接近她后方时,仍浑然未觉。

请把故事带来

那一夜无风无雨,月寂寂,唯闻她的呜咽。

我住在山中

唱一个晚上

钟月转瞅他,「你看见了?那时我向你打招呼,为何不理我?」

「这算什么?」她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嘶喊着。乍见新邮件时的兴奋期待,全在开邮件的剎那被浇熄了。心里一阵崩溃,伸手一挥,把满桌的纸张和文全扫落地上,然后便伏在桌面痛哭起来。

「先前不是还你儂我儂的吗?」

让松针在清晨的溪畔

她心里百集,拚命忍耐着不去比较这两个人的两封信。她把心一横,下了邮件上方的删除键。反而另一封让她悲愤加的信,思前想后,终究不忍删除。

而她才刚开说明自己是记者,立刻就被轰了去。

「我以为你毕业了?」张齐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让她吓了好大一

那个週末,她上了火车,回到惠大。

「我就在旁边的社办弹琴,你难没听见?」

我们着星光

她忍不住去想,那首歌代表他还怀念着她的一切,仍会在夜人静时细细回想;但随即又痛骂自己何苦一厢情愿,他要是还记掛着她,为何会如此疏离?

她还被报社指派到一名重刑犯家中採访。那名犯人多年前因涉及枪击案狱,这几天父亲过世了,他特地向监狱申请戒护奔丧。钟月赶到了告别式现场,只觉得要在这片哀戚瀰漫当中开访问犯人家属的受,简直像是要跨越山一般的障碍。

你没接电话,我只能写信让你知,若你不想与我联络,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但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永远都会在。

钟月一愣,她还真没注意到。

静静地回想

像山风那样

让贝壳在清晨的沙滩

然而话说回来,他俩的一场相知,当真是聚也白鸿砚,散也白鸿砚。她想到这里,不觉苦笑。

白鸿砚倒是打过几次电话给她,但她一次都没接。她连看到白鸿砚的名字都心痛,因为这只会提醒她,何以她和杨容会有今日的局面。

她霍地站起,「学长?你刚才一直在这?」

几次不接电话后,白鸿砚也给她发了一封e-mail。

请把弦琴带来

细细地回想

像海那样

在我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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