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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4/10)

舌尖。

这意思就是……西蜀除了耆老妄图把控科考,还有其他烦心事儿。

那么谢危不想让自己去,是不是算计到自己一旦见了,必然会去调查?自己可不是什么路见不平的善人,要是一件事能让自己追查,必然要紧极了。

肖铎心念转动,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谢危让张遮这个曾在江西做过几年刑部小官的言官当监察副使,不全是为了替宇文良序拿主意。而是……为了让张遮去查!

肖铎心下顿时悚然。张遮毫无势力,积代清贫,如今仍未婚娶,家中只一老母,在世亲戚多半不往来,因他过分孤直,朝中也无朋党。

这样一个张遮,死了就死了。

死在监察西蜀的路上或是西蜀,简直有千百种解释的理由。

肖铎想到这里,看到谢危表情,立刻明白自己猜的至少五分正确。他立刻抽手,后退半步伏跪。

“万岁爷,切不可如此。”

他声音颤抖,知道自己今时今日说的话十分重要,甚至能够左右大邺将来的吏治走向。说错了,当真是同谢危生出罅隙,并且将来他很可能死无全尸。但他必须要说,因他不说,做错事的就是谢危了——不,谢危不会做错事,谢危做的永远都对,只是他的行事方式可以可敬,也可以可怕。

谢危往后靠着椅背,眼睛低低下看,表情也冷了下来。

“你想出来了。你果然聪明。”

肖铎干咽一口,喉咙里藏了刀子一样疼痛,“奴才……奴才愚钝,只是…猜测。”

“除却你流落诏狱那会儿,你同张遮只见了两面。放他出来,去他府上拜会顺道送新的官服。”

“是。”

“你很喜欢张遮?”

肖铎眼睛圆睁。他的眼睛本来是没有吊起的狐狸眼,是一种纯真的狐媚,这会儿要是能看见,就要有人说是两只杏核。

他一时语塞:“奴才……奴才观阅张大人的案卷,深以为张大人是个好官。”

“朝中好官诸多,不见你为一人说话。我再问一遍——你,很,喜欢,张遮?”

谢危几乎是一字一顿了。

肖铎心跳极快;谢危怎么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己扰乱了他布局?还是谢危本来就同张遮有私仇,张遮没有死在诏狱,他本想安排了去西蜀弄死?又或者觉得昭定司同朝中其他官员走的太近了?

肖铎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讲不出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张遮。准确说,他对张遮压根儿没有感觉。不过他讲张遮是个好官,并不作假,张遮无论在江西还是在京城,都是至纯的好人与好官。

谢危踱到肖铎面前,靴子停在肖铎手边。

肖铎忽然有了地藏殿听宇文良序说他要去西蜀的情绪,是一种微妙的郁结与愤怒,通常过于渺小,不被人注意到,肖铎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种情绪是什么。但这种渺小的情绪也极为强大,能够轻易把控一个人的身心,让他做出不同于以往的事情,说出不同于以往的话。

肖铎在这情绪的把控下反问:“奴才未知万岁爷说的‘喜欢’张遮大人,是哪一个‘喜欢’,故而无法回答。还请万岁爷明示。”

谢危许久没有说话,如果肖铎没伏跪着,一定可以看到他脸上略略惊讶和无措的表情。就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终于,谢危开口,肖铎也开口了。

“你——”

“若真要说,奴才不喜欢张大人,并且讨厌他这种性格。张大人行事过直,不顾虑同僚感受,补了刑部给事中,往后同昭定司接触起来,必然也不会给奴才和奴才手下面子。奴才不爱受气,可又要忍,当然越想越烦,决然谈不上喜欢。”肖铎把在诏狱时候被张遮两个字带起来的脾气趁机撒了,“但张大人往后如果一直这样儿,是能留名青史的辅臣。”

“你想要他留名青史。”谢危鞋尖抵着肖铎下巴,让他抬起头。

肖铎道:“辅臣留名青史,万岁爷亦留名青史。”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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