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房事都少了。”
“不应当。”事涉医理病症,邓晞岳立马咄咄逼人,“度钧吃的药换到第四副了,药性烈得很,他就是个废人也能立起来找个洞插一插!”
听他说得粗鄙,肖铎脸上一红,又抬高了声音说,“万岁爷这几日未曾同我行房,行房也克制得很!”
邓晞岳要讲什么,忽然又温柔了下来。
“这么……你不要往心里去。”邓晞岳劝慰道。
肖铎说:“什么不要往心里去?”
“度钧毕竟是个男人嘛……我知道这样讲很是不好,但他总归当了皇帝,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
肖铎愣了一下,听明白了。
邓晞岳是暗示他:谢危也许是跟别人欢好了,因此跟他行房就懈怠了,而谢危一旦想通了皇帝坐拥天下,也坐拥天下女子,可能就不会同自己纠缠。
肖铎也不知怎么的了,先有些心灰意冷,以至于难过到险些掉泪,接着才是怒气中烧。他也不知道自己怒气是对着谁的,总之是想到了谢危曾经说过要自己做他的陪葬,又想到是二十二来了邓晞岳这儿一趟两人才不对起来,当下拎着邓晞岳的领子往外走。
邓晞岳道:“干什么呢?欺侮医生可是大忌!我病人都是街坊四邻的人,明天见不到我,要去你们昭定司骂人了!”
“你自己进宫同万岁爷讲去。”
“我灶上还熬着糖!”
“讲不好我烧了你的破山堂!”
邓晞岳挣脱不开,只好朝后头讲几句苗话,一会儿就有个半大男孩儿去后厨,大抵帮着看火去了。
一路将人拖上马车,进宫后再拎着领子拎到明衡殿,让刀琴剑书看住了,肖铎自己去书房找人。
谢危不在书房。
也不在偏殿沐浴,也不在寝殿,但后头斫琴室的门半掩着。
肖铎心念一动,进得里头,果然暗室门闭了。他敲两下,没人来开,就说:“万岁爷,这屋子还有个窗呢,奴才至多爬墙绕到后头,翻窗进去,您非要这样儿么?”
里头就有动静了,谢危来开了门,脸上一片潮红。
开门肖铎就闻到阳精的浓郁气味,下腹发酸,几日都没吃过精水的女穴更是阵阵抽动。
不过里头没有别人,只有谢危,而且谢危看着只是衣衫略有不整,桌上放了张帕子,匆匆叠起来,没对正边角。
肖铎忽而有了个想法,他横一眼谢危,大步进去,也不管进了暗室就得跪着,将帕子拿在手里捻了捻。原来谢危在这儿自渎,可惜被肖铎坏了“好事”,匆匆射到帕子上,还没来得及处理。
九千岁得了把柄,慢慢走到谢危身边。
现在,仿佛是攻守调换,九千岁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
“万岁爷原来不喜欢奴才。”肖铎说,“藏着自己取乐,也不要奴才侍奉。”他睁眼说瞎话,今天早晨还吃了一肚子精,以至于早膳都没动。他用刀柄撩开谢危的衣摆,手按上去,又热又硬,贴着小腹略向右侧。
谢危惯用右手。
谢危叹气道:“没有不喜欢。”
“也是——天子后宫,奴才是进不了的,不如从此少奴才一个不少,多奴才一个不多,往后召幸奴才,也能尝尝妾不如偷的滋味。”
谢危没说话,肖铎无名火气更胜,控制不住自己嘴里冒出的毒辣话语。
“万岁爷若要试试妾不如偷,奴才就先同别人定下终身,到时候偷起人来,恐怕感觉更好。”
他话刚说完,眼前一花,谢危已经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
“你要跟谁定终身?”
谢危的手指死死卡在肖铎颈上,颈骨似乎都被捏得咔咔作响。肖铎因为这种谢危带来的危险兴奋不已。他一时说不出话,谢危的手指就收得更紧了。濒死感让肖铎松开等活,抓着谢危的手臂,但他也只是抓着罢了。
——也许他并不是想要谢危松开。
谢危又问了一遍,语气阴森,“你要跟谁,定终身?”
肖铎从喉咙里挤出气声,“万岁爷不要……奴才,那奴才和谁……不一样呢?”
谢危听到,慢慢松开了手,肖铎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咳嗽。骤然大量空气涌入,肺一时无法承载。
谢危也跪了下来。他摸到等活,锵的一声拔开,将其中一把丢出去,另一把反握着塞进肖铎手里。
“以后不要讲这样的话。”他抓着肖铎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心口,“我会当真。你要真这样想,可以直接一刀杀了我。记得要杀死了,否则只要我活下来,你就永远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