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隶的睛陡然一亮，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许诺一般，很是欣喜：“谢谢主人！”

“可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诺里说，“用我的东西和我易，是不是有太明了？”

这便是也算是一桩错了。梅斯轻微地哆嗦了一下：“是隶自作聪明……”他不敢看诺里的表情，几乎已经自暴自弃了，“……您罚隶吧。”

“然后……然后也许就可以在您兴的时候问问，您喜什么样的隶。”

梅斯顿了顿，才顺畅地将一句话说完，话音落下，垂着的睛里已然现了些许绝望。他的主人太锐了，他没可能瞒过去的，更不用说如果犯了错还试图撒谎隐瞒，本就是罪加一等；但是实话实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没人乐意自己被算计。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顺便斟酌了一下形容对方的词汇，一时没注意隶已经吐了他的手指，将脸凑到了他的下腹。直到梅斯试图靠解开他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手指一转，不轻不重地钳住了对方的下颌。

这本是意料之外的发展，梅斯甚至连怒对方原因都没料到，一时脸有些苍白，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垂：“对不起主人，隶知错了。”

“别着急认错，还没说完呢。”诺里收回手直起，重新靠回桌边，在隶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好整以暇地朝他颔首，“先说说看，今晚为什么突然这么情？”

太温顺了，逆来顺受、任搓任，就算被压到了底线，也会着自己再退一。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还在尝试着抓住每一个微弱的可能。

诺里将他一系列反应看在里，觉得很有趣。

“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诺里接着就说，他嘴角有一丝笑意，说着敲了敲桌，“上来趴好，也正好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

“嗯，然后呢？”

太情了？他任由对方将自己的手指越越，甚至快要碰到咙，脑里却极冷静地思索着，这才刚到一天不到，明明从路上的表现来看，他不是那善于讨人心的，反而还有……呆？

两个愿望，一次满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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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卷着梅斯垂落的金发，看着它从自己指间落：“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可以赊账，日后再还也不迟。”

的该到的一切，但是诺里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梅斯没想到诺里这么快就察觉了异样，嘴开合几下，最后颓然地一垂脑袋：“隶只是想让您兴……”

梅斯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细微的不悦，谨慎而快速地思索了一瞬，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隶想伺候您……”

他反反复复说着那几句话，却连抬都不敢，一时间简直卑微到了尘土里。

因而他一说完，脊背就地压了下去，几乎贴到了地面上，小心地去亲吻诺里的脚背。

“你在什么？”他往旁边走了两步，重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垂俯视神有茫然的隶。

然而诺里既没有追究他的过错，也没有开饶恕他，他欣赏了一会儿隶线条舒展的脊背，问：“我让你清楚我的喜好，你就是这么的？”

这么想着，他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隶——你有什么是可以用来换的？”

都怕成这样了还在讨罚，是怕连罚都没有，直接就被扔了吗？诺里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想法，但还是这样的乖顺取悦了，略微舒展了眉，却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反正人在自己手里，跑不掉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见诺里眉一挑：“——我允许了吗？”

“对不起，主人，隶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可我确实只有一副能讨您心了。梅斯哑然，沉默了许久，再不提询问的事情，只将双分得更开了些，将浑上下的弱都暴在诺里面前：“是隶不知好歹，请您责罚。”

“隶……”梅斯一顿，膝行着往前半步，仰看着他，宝石似的睛里还有没遮掩净的惶然，他是真的一无所有，但也是真的在拼命挤压自己试图找什么来换取答案，“隶只有一副，如果您看得上……”

这么努力，这么不认命，很容易让人忍不住好奇，如果被迫到了极限，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