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远上的气息我也能嗅到，说不上是什么，总之是温的，让人安心的，此时成了最好的情药，只想要贴近再贴近，甚至窒息在其中也可以。

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愤愤地咬住他的下。

“不一样。”他反驳着又咬了一，“是甜的。”

原本的想法一扫而空，理智像被燎过一遍。

“真的，原本想着以后补偿你，带你看看京城风光，过上安定日……连侯府院里要栽什么都想好了。”他看向我，里带着笑，懊恼与惋惜都轻描淡写，而除此以外的伤痛更是分毫不提。

骗人。我抬起看他，正对上他的目光。

起初谁都没有闭，离得太近，本就邃的眸几乎要摄去魂魄，我难以抑制地心悸，不由得合上双，后脑抵在枕里，放任自己沉溺。

猝不及防地捻住尖，直接让我弹动着叫了一声。

挨上床垫，又被他揽住肩膀搂臂弯里，终于福至心灵——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自荐枕席吗？

……罢了，今晚不回去了。

房间里很温，闲谈漫无边际，像江中的小舟，悠悠地将记忆从彼岸载到此岸。

“你张什么？”我往后撤开，没忍住笑。

认得的那几疤都已淡去，又添了新的，其中一目惊心地从膛划到腹，我眉皱起，忍不住伸手抚上，喃喃低语：“疼……”

我跟着瞥了一，视野内

“嗯……”我了，而且很不幸，现在更神了。

薛远习惯穿得宽松，此时宽肩窄腰毫不遮掩地到面前，显得比平时更加结实，蕴藏着真刀真枪的劲力。

指端连着从前往后绕，顺着脊一路畅下，伸到尾椎末端。我意识到他的目的，清醒了几分，伸手推了推他。

“小大夫。”他忽然开，依旧着笑意。

我无可奈何地他的发，企图从这上面找回些便宜。

薛远笼罩着我，将我围困在这一方床铺，像是准计算了肺活量，总要纠缠到最后时刻才准我换气，又带着的气往下，留给我一个茸茸的发。

帘微垂，直直望住我，笑意似是而非，眸从未有过地沉。

“好香……”他用鼻尖蹭我的脖。

“睡不着？”薛远在此时声询问。

薛远顿了一下，随即坐直了些，脆利落地脱掉了上衣。

衣扣被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指腹连带着掌心都覆着微的薄茧，整个贴上，摸到哪里都激起战栗与息。来回抚，占有铺展扩散又渗透，比我方才那样放肆得多，将人燃朦胧又蓬松的望，连绵不断地升温。

心脏猛地了一下，接着锣密鼓地敲了退堂的声势。这好吗？不好吧，太突然了，一准备也没有。

吐息的意让人到心里，我说不完整的话，声音像黏住了：“……一样的沐浴。”

“其实你在的那段时间最艰难，跟着我吃了许多苦。”薛远说。

虽然薛远大多时候都人模人样的，但偶尔会觉得他像那每一丝发都藏着光的大型犬，此刻更甚，吻过一遍不算，非得咬着留下痕迹。收着力，所以不疼，酥麻的觉袭往全。

他停了动作，抬起看我：“你不愿意？”

上的咬痕似在发，我试图将气匀，伸手穿过他的发间。

“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对不住，母胎单的家里净得有如禅房。

我心不在焉，忽然发现人在夜里和白天看起来会有些不同。薛远的眸盛着的光，影衬着眉骨到鼻梁的廓愈发刻，嘴一分一合，下颌线利，结在上下动。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想看看你上的伤。”

“张什么？嗯？”他憋着笑凑近。

没有人说话，我被无声地警告，又被危险地鼓励。明晃晃的圈就在前，我凑得更近，指尖沿着疤痕抚过，再用双轻轻地描摹。

顺理成章地接吻，顺理成章地被推柔的床褥。

当初军营里不少人这么叫我，现在被他念一遍变得很不正经，让我没好意思应声。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张，很贴地陪着我靠在床上，好像这样同床共枕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让我找不到任何逃避的借。

的起伏变得有些急促，腹肌也绷，摸起来梆梆的。

“不是张，是想……”他始终没松开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拉近，两个压低的字落在耳中，即使已有预料，还是激得我心加剧。

“真的？”我很是怀疑。亲历过行军打仗，也记得历史，不难推断他后来仍有不好过的时候。

“不疼。”他握住我的手腕。

薛远沉默，撑起，越过我拉开了床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