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过载,立刻梗住,僵硬地转回头审视他:“你什么时候……”
他表情无辜:“我十几岁就在肖想你了。”
真行,我那时愁肠百结地看着他,他偷偷戴上黄色眼镜看我。
薛远见我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伸手抚过我的脸庞,动作轻缓,无言片刻,低声说:“其实,从前有时候,我会在夜里到你床边,悄悄地看着你睡觉,是不是有些吓人?”
他俯视的目光专注,在我的脸上与身上巡游,那里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只是看看你,什么也不敢做,怕再近一步,你就不见了。”
就这么被始料未及的坦白击中,短暂的惊讶过后,心口像被揪了一下,溢出绵密的酸涩。
“薛远。”睡衣完全被他解开,坐起来的那一刻便顺着肩膀滑到了臂弯,我轻轻换了口气,攀住他的手臂,把赤身裸体的自己送到他怀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似乎屏息了一瞬,清明的眼神再次染上深色,不待我看清,按住我的后颈同我接吻,另一只手抵着我的腰摩挲,比方才索取得更加直白,吮咂出来的水声充斥耳畔,往更深的地方缠绵惹火。
身后响起瓶盖拧开的清脆响声。
“别怕。”薛远的声线里掺了些喑哑,落在耳边。
我试图分散注意,抬起下巴啄吻他的嘴角,以及绷紧的脖颈,像对待一颗糖果一般舔咬凸起而滚动的喉结。他大概很受不了这个,低低地抽了口气,威胁似的捏了捏我的后颈。
很快我就失去了作弄他的余裕,脸颊不住地发烫,贴在他的颈窝里,清晰地感觉到他张开五指托着臀瓣揉捏,润滑液用得太多,被挤开的地方湿淋淋的,像是自己在往外淌水,两根手指往深处戳弄按压,指腹粗糙,指骨起伏。
略微适应后又挤入一根,忽然不知被按到哪里,过了电一般,陌生的快感来得猛烈,我下意识要直起身子逃离,被薛远掐着腰摁了回去。
“呜……”视野模糊,泪水就这么滚了下来,喉咙也不再是自己的,按一下就是一声不成调的泣音。
双腿打着颤,想要夹住却被分得更开,常年执冷铁的双手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找准了那个让我崩溃的点就磨得又快又狠,好像存心要看我被手指弄出来一次。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冲刷得浑身发软,只有前面硬得难受,似乎有液体渗出,偶尔蹭到他的腹肌上,湿滑又爽快,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纾解。
“不许碰。”
刚要动作就被制住,压在耳边的嗓音刺激得我一抖,只能呜咽着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像攀住海潮中最后一块浮木,贴紧又扭动着磨蹭,喘息和眼泪都砸在湿热的肩颈处。
“真乖。”他偏过头亲了亲我,声音像隔着浓郁的雾气传来。
几乎是他的手刚抚上时,快感叠加,小腹不住地收紧,像被飓风裹挟抽离,一阵痉挛过后,终于轻飘飘地回落,整个陷在他怀里。
安全套包装撕开,薛远非得拢着我的手让我帮忙戴上,指尖挨到的东西又热又硬,蓄势待发,和手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原本趋于平复的心跳再次急促起来。
抱过来的枕头现在被垫到腰下,原本称得上苍白的皮肤泛着深浅不一的红,到处潮湿,还印着错乱的咬痕。薛远看起来没这么狼狈,只是唇上留有水渍,灯光照得肩颈湿而亮,肌理分明的下腹挂着浊液,好像都是我干的。
“关……”我脸上发热,别过去蹭着枕头,话语在口中转了个圈,“只留一盏灯好不好。”
“想看着我操你?”他居高临下看我,目光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恶劣地把我的心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