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恕和纪岂然相视而笑，亲吻了一下对方。

“先吃东西，穿厚，去公园里看。”林恕拍拍纪岂然的背。

星星这会儿又不像灯了，而像是有人在黑丝绒一般的大天幕上胡抛洒的无数碎钻，大大小小，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或近或远，从各个角度闪烁着不一样的光。

“嗯，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天空。”

林恕把车停在公园门。两人拿好红光手电筒和垫，走公园。

“我妈活着的时候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是不是很俗，你一定也听过吧，应该很多大人都这么骗过小孩……”

纪岂然把脸埋在林恕前。

黑夜和隔绝会带来不安、会放大恐惧，也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边的人。

“好。”

“嗯。”

林恕吻住他，他小心地捧住他的脸，在他上温柔辗转。他磨蹭过他的角，手指沾染上了意，林恕心里疼了一下，他慢慢吻上他的睛，用嘴把那里一蹭。

林恕：“没关系。我们这样才是正儿八经地来看星星。”

没有月亮只有星星的夜晚其实是很暗的，林恕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上穿的衣服又太厚，他无法确切知他的气息。只能更用力地抱他。

好一会儿，纪岂然接着说：“现在天上有这么多星星……真的好多啊，应该很多都是没有名字的……我又希望那个说法是真的了……”

纪岂然隐约听到一声虫鸣，把他从恍神中叫醒。

“嗯。”纪岂然笑着看向林恕，睛在星空下更显明亮柔和。

他们不是在仰望天空，而是被撒满了碎钻的华丽天幕笼罩着、包围着。

“还有对不起，以后也不准再说。”

黑暗驱散云层，星星渐次亮起。

上是难得一见的绚烂星空，两人却睛不眨地看着对方有些看不清楚的脸。

纪岂然抬起看着星空：“如果这里面有她，也会有他们吧。我现在这样……被他们看见现在这样的我……真的很好。”他看回林恕：“林恕，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谢谢你这么好让我这么开……”

原来游客都集中在了这里。看到别人单反三脚架设备齐全，他们才想起忘了带相机。

“城市里很少能看到星星，偶尔看到也都是有名有姓的那几个，那些当然不会是她。我就想，人死了即使变成星星也是白变了，一样是看不到的。有时候又觉得幸好看不到，这样我去看她的时候说我过得很好很开心，她就只能信了……”纪岂然声音小下去。

吃了带来的，两个人穿好衣服驱车上山，前往公园。

林恕侧过揽住他：“然然接着说。”

林恕抱他。

他们安静地躺着，四周很安静，偶尔来一阵风，带来远游客的说话声。

他们走了长一段路，找了片四周没什么人的草地，铺上垫躺在地上，认真看星星。

公园内实行暗夜保护，天黑之后禁止一切白光。车不能开去。

两人都是第一次搭帐篷，一边忙活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笑。等全搭好，天已经快要全黑。

纪岂然认真看着前清晰明亮的银河系，天空好，星星好近，看得久了，恍惚以为自己在被慢慢上去。

和他在一起。

“好。”

纪岂然伸手，

林恕握住他：“好看吗？”

“林恕。”纪岂然拉住林恕的手。

“林恕，你看，好漂亮。”纪岂然一脸欣喜，抓着林恕的手臂仰着看星空。林恕搂住他的腰，也跟着看天。星星不是一颗一颗现，而像是微小的灯火被一片一片地亮。树木变成暗的影。的银河系逐渐展廓。

“不许再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