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琢磨,真善美已经从他灵魂深处被根除了。不过这未免太不搭,明明是恶鬼却要顶着这样一张脸,他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欺骗性有多强,骗人靠的也不仅仅是花言巧语,这张脸好用,现在却像一种嘲讽。
“其实我死之前头发都剃光了,”何非试图打消对方眼里那种赞叹,“还很邋遢。”
“您是……病逝吗?”王保健委婉地措辞。
何非愣了下,缓缓地低下头:“……她说我生病了,他们都说我生病了……要不是她、要不是他们……我怎么可能……”他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也觉得我生病了吗?”
王保健脊背发寒,脚跟向后蹭了半步,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他远离眼前的鬼。
坐在沙发上的人抬头,眼眶里黑漆漆地看不见眼白和瞳仁,王保健被扑面而来的煞气压得“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何非把头凑近了,语气平静地问他:“怎么不说话?不继续说我生病了吗?”
诡异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王保健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连呼吸都在发抖。
何非看见角落里黑布盖着的灵位,还有丢在那旁边的一团招魂幡,语气又温柔下来,像他哄骗李木子的时候一样:
“你不是想见阿兰吗?那你要帮我啊……”
听到阿兰的名字,王保健跪着的身姿都挺拔了些:“我当然唔——”后颈被冰凉的手掐住,沙发上的人闭着眼低头吻在他唇上。
非人的眼球被眼皮遮住,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王保健眼前只剩下一张瓷白精致的脸。二十多岁的青年太漂亮,王保健本该厚实的面皮儿腾一下就红了。他手刚推上对方胸口,阴冷的气息就如同招魂那晚一样,顺着被撬开的唇舌灌了进来,接着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他的意识被凉气压进身体最深处,挤成小小一团,在他身体里游走的凉气接管了他的身体,把他变成一具鲜活的傀儡。
“既然你要帮我,像这样是最快的。”
王保健被他拎起来压在沙发上,褶皱里藏着灰的皮凉鞋掉下去,皮带被抽出来,连着扒下的裤子丢在地上。
这和之前那次不一样。
冰凉柔软的唇贴在他嘴上,他能听到自己被亲出的啧啧水声,他太久没做爱了,简简单单一个利用性的吻就能把他亲得硬起来,翘起的性器无遮无挡地戳在对方身上。
腿被冰凉的手指掰开摆成M型,冰凉的手指在他性器顶端抹了一把,渴了很久的身体激动得差点射出来,臀肉绷紧,性器蓄势待发地翘向天花板,对方还没怎么样,那根恬不知耻的性器就已经胀得又红又肿。
他是被强迫的一方,但是施暴者太过漂亮,所以他反而产生一种罪恶感。这不应该,哪怕对方是只鬼,和他这种人也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平平的皮囊再加上害死阿兰的医术,因为卑微所以喜欢故作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