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小妻的肩，密密地吻了下去。

他动作这样珍惜，全然没有一嘲笑的意思，顾瑟微微绷的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柔顺地偎了他的怀里。

她跪在床沿上，服侍夙延川更衣。

岁已被她指了关注着昭庆和秦王府的任务，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完成得一板一的，这个时候也是恭敬地行了个礼，：“荥大长公主昨日了，在昭庆坐了大半个时辰，昭庆今日赏了一坛岭西的虎骨酒到秦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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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上之，绝不会少了上这一份，上收了东西，都要经她的手。

他声音又低又柔，像是讲着睡前故事似的，顾瑟虽然听清了他说的话，但太过疲倦的神让她没能更多的反应，就很快被温柔低哑的男声哄着沉了梦中。

这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夙延川都早晚归，每天同兵的官员和东的僚属理着平明关接连不断递来的军报。

她：“我记得岭西转运司的人月初就返程去了，这一批供里也并没有虎骨酒。”

缎似的长发有些微微的凉意,腻的肌肤却泛着鲜活的气，让夙延川一时有些不释手。

夙延川怜惜地了她的耳廓，柔声：“睡罢,明日我叫他们不要吵你起床。”

顾瑟模糊地“嗯”了一声，撑着睁了睁，问：“今日朝中了什么事，让您和诸位大人忙了这样久？”

他知顾瑟心中同样牵挂远在平明都护府的越惊吾，每天都会同她说一说新近的消息。

“岭西的虎骨酒？”顾瑟微微有些诧异。

他不动声地合着她的动作，看着女孩儿终于替他解开了外衫,扬起脸来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像火烧一样的。

云销雨霁时，漏箭已滴过了丑初。

夙延川微微地怔了一怔,笑容就从睛里溢了来。

他这样的夙兴夜寐，虽然魄过人，也不免显些消瘦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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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应：“娘娘记得不差。”

岁已来回话的时候，她也正在小厨房里，守着一炉吊了一整日的汤瓯，一面握着卷书，有些漫不经心地翻看。

岁已却：“是昭庆的桃白姑姑亲自说的话，还说要知会秦王府的大总陈公公，说岭西佳，这酒娘娘喝着也不错，只是给太医看过，说里少放了一味当归，请陈公公另放一些，炮制

夙延川一向舍不得教她这些，因此她起来其实有些笨手笨脚的，低着专心地同青玉的衣带钩纠缠着,似的微微地抿起来，看在夙延川里,只觉得又固执又可。

顾瑟心痛他的忧劳，索时常亲自到灶上替他煮些汤。

他微微俯下去,将女孩儿拢了臂弯里,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鬓梢。

顾瑟蜷在夙延川怀里,倦倦地打了个呵欠，疲惫得一小指都抬不起来。

她累极了，声音都混混的，几乎像是在梦呓了，夙延川却十分耐心地：“是平明关的军报到了帝都，羌的金帐单于病逝了，他的四个儿争夺金帐之位，十月里羌人小游骑兵南下的次数明显增多，狼骑大军的动向也透诡异，惊吾因此心中生警……”

帐里的夜明珠被绸苫着，顾瑟摸索着解开了绳，淡淡的光就笼在了帘帷之间。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