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时羽抬借着一微弱的月光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人，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莫名其妙，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不太能理解程微泽的脑回路。

“发烧能把脸烧成这样？”苏安伸手去试温，手背刚贴上额就被程微泽拉开了。

苏安大早上匆匆忙忙赶到后，看到床上的人皱眉就问：“他脸怎么了？”

程微泽低看他，两个人凑得极近，共同呼着那一小片空气，吐息缠在一起，亲密的难舍难分，片刻后程微泽松开了手起：“以后不准对别人笑。”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程微泽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笑，语气冷淡，“玩废了就扔了。”

“脸的。”苏安顿了顿，看着面前至好友冷的眉，眉峰微蹙，“我还是劝你悠着，真玩事了没人替你心疼。”

他不知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他清楚程微泽对面前这个人的情远不止程微泽所说的仇恨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想报复当初被背叛的痛而百般折磨的话，不会在今天早上因为人发了个烧就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

“发烧了。”程微泽收回视线，并没回答。

外卖的是两碗米线，掀开塑料盒盖，蒸腾气和着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程微泽却没了多少。

还没等翟时羽绕个绪，程微泽又不耐地重复了一遍，气压越来越低：“吃饭。”

“不饿。”翟时羽又把自己蜷了，说是吃饭，去了指不定会被喂什么。

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鼻音，挤在尾的几滴泪不堪重负，落下沾了枕的一角。

后来听说这两人掰了，原因程微泽从没透过，只大概知是由于情不和还有利益层面的一些事。至于再后来相见就是在程微泽的私人别墅里，满鞭伤和暧昧痕迹的青年再没了人前的温如玉，蜷在房间的地毯上，房间角落是一个致华的笼。

“这时候护着，下手的时候怎么不知轻一。”苏安没好气地说，扔过去一盒退烧药，“先吃布洛芬，然后理降温，人醒了还烧着就去医院输。”

第二天翟时羽很给面地发烧了，三十九度五，额的都能煎。

他跟翟时羽并不熟，只知这人之前跟程微泽好过，学生时代见过的那几面印象也就止步于这个人外表不错、气质也很好，为人温谦和有礼，可惜家世背景不怎么样。

程微泽拧开手里的药膏，往手上挤了，涂到翟时羽脸上。

苏安低看了翟时羽，没有反驳。

“这个是？”程微泽接过苏安扔过来的一只药膏，在手指间转了圈。

发的什么疯，半晌哑着声音开说：“我没对别人摇尾。”

程微泽定定看了人一会儿，然后摔上门走了。

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中二，皱眉飞快地又说：“来吃饭。”

“最好如此吧。”苏安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最后草草吃了两就给扔了垃圾桶，汤从没盖的隙里溅到塑料袋上，程微泽又想起刚刚翟时羽那一副油盐不的样，有烦躁地关灯回房间。

药膏清凉，翟时羽因为烧脸上也得厉害，燥裂开的嘴不安地抿着，在程微泽不小心到一个块时轻

程微泽把退烧药给人喂了下去，又拿了块巾浸冷拧敷到额上，然后拉了条椅在床边坐了下来。

“别碰他。”程微泽语气不耐。

经过冰敷翟时羽脸上的消了些，但指痕依旧鲜明，红红的一片，有些地方还有细小的血丝，原本瘦削的下是得有了圆的形状，看着着实可怖。

吃吃，不吃拉倒。

翟时羽睡得不太安稳，眉始终皱着，睫时不时就颤上几下，好像随时要从睡梦中醒来。

笑等于摇尾？所以他对别人笑等于狗对别人摇尾？那照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从来不对程微泽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