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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盘……
看到它的时候,我简直傻了yan,猜想鲨鱼是不是为了捉弄我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寄来这个玩意。如果我的父亲不是古董爱好者,我还不一定认识这zhong在旧纪元里都差不多要被淘汰的老式媒介。我本来就为Aphro的死因烦得要死,现在还得思考上哪儿去找合适的工ju来读取这两张光盘里的资料。
真是添luan。
我正要把这两张光盘sai回niupi纸信封袋里弃之不理,却在拿起光盘的时候发觉它的盘面有一点不对劲。
金属镀mo氧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本应该光hua的盘面摸上去非常斑驳,看上去已经无法正常存储信息了。另外,这两张光盘的边缘也比我在父亲书房里见过的藏品厚了一些,并且它们的保护层还有一圈奇怪的齿lun状纹的裂痕。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xing——十分荒谬也十分cu暴,气人而巧妙,以至于我觉得这zhong传递信息的方式非常契合鲨鱼的xing格。我连忙找到趁手的工ju,沿着光盘保护层边缘的齿痕裂痕刮了两圈,然后如同切开一颗枣子那般,顺利地打开了这张光盘,取chu藏在里面干瘪的“he”——一枚细小的泛着银se金属光泽的芯片。
我掂起这枚芯片在灯光下细细看了看,发现上面还刻着一zhong非常奇妙的银蓝se螺旋状纹,总觉得有点yan熟,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zhong反常的熟悉gan反而意味着危险。我不敢轻易读取这枚芯片上的信息,转而选择打开了另外一张光盘。
另外一张光盘里只装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电子元件,拼凑起来是一个微型定位qi。看上去没什么特别,还很简陋,但它的存在就已经令人摸不着tou脑了。
我搞不懂鲨鱼为何要语焉不详地用一zhong极其迂回的方式将这两样东西jiao给我。他在卡片上很坦dang地写明了他给我寄了一些资料,还透lou了他现在被关在217号房——很明显,他并不担心他与我的私联被低科族的人知dao。他用光盘来zuo伪装,是因为老旧便宜的光盘看上去就像是那zhong会被低科族用来存储、传递信息的工ju。
他这一chu瞒天过海,难dao是在防备喜国的暗线吗?
前些天里,鲨鱼对我提过,喜国已经通过洗脑的方式,吞并了好几个与低科族地盘相邻的自治团ti。下一步要渗透的便是低科族和月亮公社了。jiao易市场上的人也说,最近老见到喜国的传教士过来这边传教。既然如此,想来低科族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鲨鱼通过光盘寄给我的银se芯片和微型定位qi,会不会就是低科族这段时间以来调查到的成果呢?
莫非……这两个东西就是喜国控制信徒、洗脑教众的工ju?
若真是如此,那它们运作的原理又是什么?
鲨鱼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提示,可能他也不清楚。
话说回来,这家伙不会想借此机会,利用我去tao取chu更多喜国的情报吧。或许是因为过去一年里,总被各zhong人踢pi球似的反复地坑,我对他人提供的所谓帮助都有点ptsd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有点xie气,趴在桌子上,后知后觉想起我今天还没有补充糖分,现在shenti机能正在逐步变得迟钝。
我决定将这些烦心的事情暂时搁置不理,吃了几粒糖wan,回到床上睡觉。新的一天还要工作。由于Aphro突然死亡,“图书馆”guan理员的位置有了空缺,月亮公社重新调整了排班表,让我在白天ding上。
“图书馆”guan理员的工作主要是分pei食wu、日用品和少量钱币。月亮公社里的一切wu资都是pei给制的,社员只能凭票取用。Lape与我jiao接工作,很高兴看到我最近回归正轨,放弃追查Aphro的死因。
“Prome,我知dao你仍然不甘心,但是在城外的寨生活,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呢。大家都普遍活不过三十岁。就算一直没有遇到意外,也会因为饥饿、病毒、细菌、辐she1等等原因死去。Aphro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因为死得好看而变得幸福,也不会因为死得难看而更加不幸。只要我们自己还活着就好了。我很高兴看到你明白了这一点。”Lape对我dao。
他似乎对我有很大误解。不过我也不打算辩驳他的观点,毕竟这是他的生存之dao。
我点点tou。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离开了。
一连好几天,我都这样正常工作,然后在“图书馆”下班后,在去往酒吧的路上,顺dao拐去jiao易市场溜达溜达,看能不能撞上最近来这边传教的喜国教徒。
Aphro的死很快就沉寂下去了。正如Lape所说,死亡在寨里,不值一提。附近来自喜国的传教士越来越多了,基本上都是shen穿黑se罗ma衫的僧侣。至于老吴口中穿着红se礼袍的主教,我一次都没有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