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扫时听说主人都住了有半月，不免对这满目杂的里院吃惊：“燕大夫你这半个月怎么过的？”

“我来了。”青年伸四手指，朝他摇了摇：“你答应的工钱可得如约付。”

青年想都不想：“我没空，我可以把别人介绍给你。”

见青年还是不肯说，他索拉住一行人问了市价，又扭来说：“这样好吧，我四倍。你给我收拾收拾行李。”

青年警惕地看着他，不说话。

临近傍晚，有人叩了几声门，挽明月风满怀地小跑去接。

“他小腹的伤是我亲手的，总共了十五针。”挽明月反问：“我要是他的仇人，何必要费心救他？”

曹二哥笑了两声，也没求，临拐回去前：“不瞒你说，我也练过两年功夫，小韩那些把式使来就跟拳绣不一样。”

“能啊。”兄弟里的弟弟把柴火往外搬，门就听见这话，没多想，从柴火里一木，叫说：“小韩，过来给燕大夫使一手。”

挽明月望了望忙碌铲垃圾的青年：“我认识的那个人和他长得很像。”

挽明月笑了一笑，望向默默缠角落蛛网的青年：“不过他如今还能打得了人？”

“你找的那个人是你的仇人吗？”

“你上工和散工一天挣多少？”

挽明月于是指了指小腹：“他这里应该有一疤，汤勺的形状，针脚很工整。”

茶馆那位留在院内打扫，还讲笑话似的说了下午茶馆里那事，对挽明月歉说小闯太冒失了。

“不过燕大夫你那阵的行迹太叫人犯嘀咕了，之前几次这样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有些过分的都被小韩打了一顿。”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挽明月摊手说：“我脚不方便，收拾东西有困难。想请你为我帮忙。你上工和散工一天究竟赚多少？”

挽明月，曹大随后把二弟支走，转而对挽明月：“你以前真认识他？”

工了吧？”

由于全对得上，曹大思忖一番，又看他和善，拉他到隐蔽，回忆：“那年雨多雾也多，我跟杜娘从川蜀回来，在山里迷了路，糊涂地四撞，刚绕回正路，就见前地都是红的。小韩在地上躺着，像是遭了仇人劫杀，手边是断刀，浑的血窟窿，尤其是右手，给砍得能见到骨。那时

挽明月笑说：“你生得俊，让人看了兴。我这是为你的脸付钱，要是换了别人，可不是这个价了。对了，不是你在茶馆上工的四倍，是你方才发脾气那营生的四倍。你来就四倍。”随后他把早先的茶钱还给韩临，临走前甚至又从怀中拿碎银：“替我给那位小兄弟，代我谢他护着你。

弟弟去打扫伙房前十分激地对挽明月说：“老板娘这回卖茶带去的那个年轻人，又瘦又没力气，我大哥成天担惊受怕的。今年我大哥是风犯了，没法跟老板娘一块去蜀地，以往都是我大哥去的。”

挽明月总不能讲不准备常住，留个把月将人带走就算了，只笑：“不见心不烦。”

“他和我一个老朋友长得太像了。”

一拉开门，就见为首的两个壮男人捋袖抓着笤帚冲门来，挽明月不得已侧为他们让，对最后一个门的青年咬牙切齿：“你有本事。”

这些天来，挽明月略打听了韩临四周的人，对这二人也有些了解。这两个壮男人是对兄弟，其中稍年长些的那个在茶馆活。

茶馆的那位像是听多了这话，摇一脸不信。

倒是韩临没想占他便宜，带来这两个大哥利落细致，差错，这晚原打算借打扫之由调情，结果三人真是里里外外将这宅院打扫了一番。

挽明月本到青年边去讨人嫌，听了这话，立时有了新主意。

挽明月知他们常年在稻田里，患有风，将家里防治疼的药拿来分给他们，借此聊开了。

青年没过来，只说：“曹二哥，我那些拳脚又不明，使来丢人。”

茶馆那位的同僚脸忽地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