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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究想过很多次,如果再见到放归,他应该想尽办法报复他折辱他,将挤压在心口多年恶气发xie干净为止,他是凭着对放归的恨意走到如今的。
他这么多年的床伴风格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与放归截然不同,曾有一个与放归眉yan相似的男孩chu现在他面前,像是麻醉过后创口苏醒的疼痛,折磨了罗究整整一夜,他不可能接受任何一个与放归相似的人,因为光是想到他就无法保持冷静。
放归平步青云,他停滞不前,在shen渊中抬tou望,想着有朝一日重逢,他要将放归一起拉进shen渊。
可是真正看到这个人失魂落魄坠入shen渊时,那些复杂的gan情又全bu消失了,只剩下对他的怜惜。
放归不该止步于此的。
门开了,放归站在门内,侧shen给罗究让chu通dao:“请进。”
罗究满shen酒气,还带着nong1重的烟味,放归赤着脚踩在地上,罗究面前摆着他的拖鞋。
和自己家里一样空旷的房子,罗究想,放归一直住在这里?怎么一点人气都没有。
放归让罗究到沙发上坐,自己去了厨房,过了会儿捣鼓chu一杯柠檬水:“你喝酒了,喝点这个吧。”
放归的义肢zuo得很好看,装在他shen上颇有最近liu行的赛博朋克味dao,但罗究知dao这后面是不能再奔跑、不能再骑着机车驰骋的放归,所以义肢就像是脚铐一样,对放归来说。
“谢谢。”罗究接过来,“你坐下吧。”
明明对面也有位置,放归却zuo到了罗究shen边,罗究当他行动不便就近原则,没有说什么,放归shen上传来好闻的香味,奇妙地安抚了罗究从下午开始就烦躁不已的心脏。
罗究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那杯柠檬水,两人之间隔着年月隔阂,一时间沉默下来,竟不知要跟对方说什么话。明明从前无话不说,现在坐在彼此shen边,竟无话可说。
放归凝视罗究心事重重的侧脸,指了指自己左tui义肢,问他:“今天你一直看着这个,是好奇吗?”
罗究瞥了yan又立刻移开视线:“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截肢后,想着还要找你,很快接受了事实,家里人给我订zuo了几款义肢,最后选定这一款,它已经成为我shenti的一bu分。”放归看着罗究放在tui上的手,伸手捉住他的,带着他碰了碰自己的义肢,“罗究,你会觉得我难看吗?”
罗究垂下yan,手心是义肢冰凉的chu2gan,手背是放归温热的手心,他说:“不会。”
放归松了口气。
“你的机车呢?”罗究收回手,“你开不了的话就卖给我好了。”
“机车......在纽约,算了吧。”
“啊,那行。”罗究没有qiang求。
“你怎么会过来?不是有约了吗?”放归很珍惜罗究坐在自己shen边的时间,所以主动找话,“我吓了一tiao......还以为我刚刚说了那些话,你不想再看见我了。”
罗究笑了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再次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放归才说:“对不起。”
罗究蹙眉看着他:“你为什么总是要说对不起?我已经说了不在意了。”
“当初监听你,是我自私的想法,一直想跟你dao歉。那时候太不成熟了,你明明那么信任我,我却......”
看到放归这么自责,罗究重重chu了口气,放下杯子。
“托你的福,我之后去跟父亲解释,才知dao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哥哥,明明所有证据都表示那个项目是我zuochu来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偏袒罗悟,我也算是看清罗家,之后chu来单干就踏实多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罗究看向放归,想从他脸上找到愧疚自责,但放归的表情很迷茫,他蹙眉想了想:“什么......项目?”
“你从我手机里拿给罗悟的那个项目。”
“我没有zuo过这zhong事。”放归笃定,“罗悟拿到了什么?”
罗究的yan睛慢慢睁大,认真地看着放归:“那时候我在罗赫公司zuo的项目,你没看过?你没有拿给罗悟?那你监听我,为了什么?”
“我没有。”放归蹙眉,“我是担心你离开我才......那个ruan件是罗悟给我的,我当时没考虑太多,是发生什么了吗?”
罗究咬jin后槽牙,手握成拳,用力得shenti都在颤抖:“没......什么,我先回去了。”